王胡不是,什么叫被他熏臭了,能不能不要总在臭上面鄙视他了,口臭没人权吗
“哈哈,那啥,你误会了。”但为了自己的大计,王胡忍了,他搓手笑着说,“榴莲蛋糕嘛,就是这个味道的。”
虽然因为臭味被叶行嫌弃了,但对方显然没发现蛋糕里加了料,计划至少成功一半,只要忽悠他吃下去,哪怕一口,不,只要舔一下也够了,王胡想着。
陶小冀满脸我才不信的表情,“算了,你的蛋糕已经坏了,我要去操场,跟黄毛说,下次可别让你碰食物了。”
“不行,你不能走。”王胡急忙拦在陶冀身前,见后者表情开始渐渐变得疑惑,心中一激冷,辩解说,“真没坏,它跟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香呢,特别甜,特别好吃。”
话到用时方恨少,王胡心里直打鼓,此刻恨不得回去恶补两天语文课本,也能让自己的表达水平丰富下,结果看现在这干巴巴的描述,也不知道叶行能不能买账。
王胡后面的描述陶小冀没注意,倒是听清了臭豆腐这个词,刚好周末的时候看了一集美食节目“人间至味臭豆腐”,专门讲臭豆腐的一百种吃法,当时他就特别好奇这种充满了矛盾的食物,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尝尝,既然现在遇上了类似的榴莲,他倒是可以试试。
于是,在王胡紧张的注视下,陶小冀走到了水泥台边,一伸手把纸盒里的蛋糕拿在手上。
吃,吃,快吃啊,王胡急得满脑袋冒汗,眼珠子都要瞪脱了,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蛋糕塞到陶小冀的嘴里。
让王胡没有失望的是,陶小冀干脆利落,连多看两眼也没有,一张口,小半块蛋糕就进了肚。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眩晕,有没有想睡觉,王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陶冀的每一个动作。
“嗯。”陶小冀简单嚼了两口后把蛋糕咽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回味着说,“你没骗我,确实还挺甜的。”
蛋糕的糕饼绵软,榴莲果泥顺滑,味道甜香又细腻,是小饕餮从没有吃过的新口味。
“好吃、好吃。”陶小冀双眼亮晶晶的,嘴巴大张直接把剩下的大半块蛋糕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着,仿佛一只吃瓜子的仓鼠。
吃完了蛋糕还不算,因着课堂上的折磨,如今的陶小冀格外珍惜粮食,他不仅把手指上粘着的果泥吮了个干净,连包装纸盒内部也被他舔得光洁如新。
谁问你好不好吃了,王胡在一旁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不行,蛋糕也吃了,怎么叶行一点药性发作的迹象都没有呢他可是亲自下的药,一路上盒子不离手,不存在送错蛋糕的可能。
难道他拿的是反应比较慢的药不能啊,他们家酒吧卖的药可都是速效型的,而且他还是从药柜最里面偷的,绝对珍品,怎么会出现失效的情况呢
眼看着陶冀吃下整块蛋糕后还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王胡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他不死心地继续问,“叶行,你有没有感觉不太对的”
“有啊。”陶小冀恋恋不舍地放下被舔散了的纸盒,点头说。
王胡一激动,连忙问,“哪不对”
“量太少,没吃够,再多点就好了。”
王胡真尼玛见鬼了。
不,不行,今天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见陶冀就要离开天台,王胡的眼睛开始爬上猩红的颜色,在他看不见的后背上,泛着黑气的文字疯狂游走,身边似有涌动的气流飞旋,欲择人而嗜。
这一刻,王胡似乎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他的眼神平板冷漠,身体里充满了能量,世界在他眼中变得虚无渺小,仿佛他成了这个世界里的神一样。
陶小冀终于注意到了王胡的异样,他停下向天台出口走的脚步,皱眉向王胡看去,隐约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正缠绕在王胡身上。
“叶行。”诡异状态的“王胡”冷冷地说,“今天你不死也得死,由不得你选择。”
说罢,“他”嘴角噙着抹冷笑,仿佛电影中的变态凶手般转了转脖子,“既然毒药都对你无用,那我只能硬来了。”
“他”的发丝无风自动,慑人的气势像不要钱一般散发开来。
说完也不待陶冀反应,“王胡”张开双臂化手为爪,恶狠狠地,一个饿狼扑食向小饕餮的方向扑去,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教学楼五层,高三一班门口,霍宇铭望着空荡荡的教室满脸疑惑,王胡不在这里,他没回教室
却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喊从远处传来,吓了霍宇铭一跳。
“啊,啊”那叫喊声十分急切,甚至还带着哭音,听得人头皮发麻,不难想象其主人一定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霍宇铭眼神一凛,转身循着声音极速狂奔起来,他跑过走廊走上六层,辗转来到了通向天台的楼梯边,透过虚掩着的大门,惨叫声越发清晰。
没错,就是在天台上,霍宇铭心中忐忑,莫名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由得加快速度,几步冲上天台,“咚”的一声狠狠撞开了大门。
随着大门被撞开,天台上的景象完整出现在了霍宇铭的视线里。
自诩见过大世面的霍二少也惊愣在了原地,就连声音都变了调,不敢确认地叫道,“叶、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