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她“便没有别的了”
萧玉禾看着他,眼里有些迷惑,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便笑了,问“娘子可会记挂为夫”
闻言,萧玉禾一怔,脸上随即变热。
“我却会惦念娘子的。”
轻的好像羽毛一样的话语落入她的心底,让她心里某处暖暖的,又痒痒的。
她没说话,他便也没强迫她。
不知何时,他松开她的手。
“我该走了,娘子,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犹在耳边,但是人已经慢慢走远。
萧玉禾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莫名地想要叫住他。
而她这么想,便也叫出声了。
“相公。”
她站在门前看着他停住的背影,忽地弯了弯唇道“我会在家中侍奉好娘亲,也会记挂你的。”
沈歇没有转身,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了。
从村子到县里,沈歇走了整整半日,回到书院里,已是下午了。
他读书的地方说是书院,其实只不过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学堂,是由一个五十多岁,姓邹的老秀才开的。
邹秀才年龄大了,早些年还能下场,近几年因为身子越发不好,倒是渐渐歇了再考的心,转而开了这间学堂,索性安心教书了。
学堂里的学生也不算多。
都是像沈歇一样没有功名在身的白身学子,有从未下过场的,也有屡次下场皆未考上的。
而其他如果有考上的,便都去了更好的地方继续学习了。
留下来的自然都是和沈歇一样的。
但其他人至少都是一心向科举,不像沈歇,一颗心全然没用到正途上。
所以,邹夫子对他是很不满意的。
沈歇回到书院,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去拜见邹夫子。
邹夫子正在书房看书,见他进来,脸色便不大好看。
“学生沈歇见过夫子。”
沈歇对着邹夫子恭敬地行礼,惹来邹夫子一声冷哼。
“怎么,我听闻你因惹事被人打的重伤,回家修养去了,怎地现在就回来了”
话里话外都是讥讽。
“劳夫子挂心,学生现在已经没有大碍,自然应当尽早回来读书。”沈歇不卑不亢道。
“哼。”
邹夫子摔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向他面前。
“你若真是知道上进读书,就不会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身为一个读书人,整日与那些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还被人打的一身伤,简直是有辱斯文,丢读书人的脸。”
邹夫子气的直想抬手打他,但最后到底碍于身份没有动手。
“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我也教不了你了,你便回家去吧。”
“夫子。”
沈歇待他说完欲要撵他离开的话,才出声。
“学生自知此前误入歧途,犯了诸多错误,如今经了一事,学生已然认识到自己的错处,知道,身为读书人,不该存了其他心思,应当用心在读书之事上,更不应该与那些闲杂人厮混。”
“所以,学生今次特来向夫子请罪,无论夫子如何责罚,学生都毫无怨言,但请夫子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学生日后定然用功读书,专心考科举,再不会招惹其他是非。”
一番话听上去尽是肺腑之言。便是邹夫子,也信了他大半。
他皱着眉看着跪倒在地的沈歇,半响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罢了,你且起来吧。”
“既然你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有决心改正,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下次再犯”
“无须夫子多言,学生会自请离去。”
邹夫子的话没说完,他便接过言道。
“夫子放心,学生此番定不会让夫子失望的,且学生已打算明年县试下场一试。”
他说完,目光坚定地看向邹夫子。
邹夫子却是大惊“你说什么”
于是沈歇站起身,对着邹夫子郑重地鞠了一躬,又再度重复一遍道
“学生已打算明年下场,还望夫子费心相帮,学生此番必定全力以赴,不会再令夫子失望。”
邹夫子听完,已是梗在那里,只是看着他极为认真的模样,半响没能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两章就可以结束了,我会尽快。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