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宁一只脚快要踩到地上时,腰间缠上来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将她给拽了回去,重重压回床上,泛着阳光味道的松软被子盖住整个儿她。
男生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你在发烧,别闹。”
被子糊了她一脸,唐宁伸手将被子扒拉下来,露出一双湿漉漉烧红的眼睛,委屈巴拉的看着季修霖,“我要去比赛,拿不到奖牌爸爸会不高兴。”
卧槽!
季修霖心里飙了一句脏话,生病的唐宁软乎乎的,红红的脸蛋湿润的眼睛,太几把可爱太特么受了,想亲!
他把试着要挣扎起来的人重新压回床上,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今天不比赛,乖,就算你拿不奖牌,爸爸也不会生气。”
唐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水汽,“真的吗?”
“嗯!”仿佛怕她不相信,他还重重一点头,来加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唐宁放心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季修霖坐在床边,后背起了一层热汗,他静静地看着唐宁,她的睡相很乖,呼吸细细的,被子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
这么细看,他才发现她没有喉结。
他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凑近了一看,她确实没有喉结,难怪她的声音比较清亮,他一直以为她发育慢,还没到变声期,难道是因为没有喉结的缘故?
季修霖看她睡得沉,手指轻触了一下她喉结位置,那里一如他看见的平滑。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眼神变得越来越暗。
“嗯……”大概是被弄得不舒服,唐宁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嘤咛了一声。
季修霖缩回手,腾一下站起来,手指火烧火燎的,火势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烧沸。他不敢再看她,转身疾步走进卫生间。
水声哗哗传来,季修霖淋了个冷水头才冷静下来,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睛通红,仿佛也发烧了一样。
他心口烧得厉害,身体也烧得厉害,他知道,他的退烧药只有唐宁,只能是唐宁。
他狠狠薅了一把头发,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妈的,禽兽!
唐宁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烧退了,她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坐在床上懵了好一阵,才伸手把额头上的退烧贴给扯下来。
昨晚出了一身汗,她浑身黏腻难受,她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一身清爽的出来,才发现手机正在闪烁提示灯。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拿起手机划开屏幕,上面有好几通未接电话,最近的一通就是刚刚打过来的,显示季哥哥。
季哥哥?
唐宁半天没把这个名字对上号,手机再度震动起来,震得她掌心有些发麻,她一下子接通。
电话那端静了一瞬,随即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醒了?”
唐宁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男生的声音苏得她耳朵都要怀孕了,她拿开了一点,“嗯,刚洗了澡,你没训练吗?”
下午他就要参加比赛,早上一般不会再安排训练,会让他们保持体力。
季修霖听她说刚洗了澡,立即脑补出画面来,他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嗯,赛前不训练了,你看到书桌上的保温桶没,里面有粥。”
唐宁这才注意到书桌上确实有一个锃亮的保温桶,她走过去,拧开盖子,一股软糯的白米粥味道扑鼻而来,她深吸了口气,说:“看到了,你买的呀?”
“嗯,早上你没醒,我就没叫你,这会儿应该还是热的。”季修霖听着她软绵绵的声音,薄唇不由自主的勾起。
唐宁眼睛微弯,“还冒着热气呢。”
“你吃完了到体育馆来,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哦,好。”
两人又说了两句,季修霖叮嘱她出来多穿件衣服,才挂了电话。他转过身去,就看到安子佑几人躲在他身后的看台上偷听。
他双手抄在裤袋里,一米九的身高极有压迫力,“偷听多久了?”
安子佑一脸贱兮兮的回答:“从你一脸荡漾的问人家醒了开始,哎哟,老大,你去水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一脸的春心萌动、春风满面、春情泛滥……啊!”
话音未落,安子佑就被一个不明飞行物砸中了脑袋,他惨叫一声,捂住脑袋,委屈巴巴地瞪着他,“老大,我残了你下半辈子养我。”
“叫爸爸我就养你。”
“爸爸!”
季修霖:“……”
安子佑成功的让季修霖无语后,他蹬蹬跑下看台,凑到季修霖身边,“老大,我介绍你看的那几本小说你看了没,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