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
明朗长手一抓,连人带被子薅进了怀里,张嘴轻咬了下她的鼻头,眯起眼威胁道:“你要敢对我不负责,我上你们公司告你去!”
长风瘪着嘴垂下头,耳根也开始泛红,轻声反抗,“没说不负责呀。”
那嗓音娇娇的,还带着几分暗哑,听得明朗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他止不住地用脸蹭着长风,不依不饶地为自己讨名分。
“什么时候负责?什么来提亲?人家苦守寒窑五个春秋,你这个没良心的,在西洋过得逍遥快活,根本不顾老家还有人望眼欲穿地等着你!”
长风被他蹭得发痒,缩着头咯咯笑开了,“痒痒,你别闹。”
“痒痒!”
明朗学着她娇滴滴的语调,恨得牙痒,“凭什么你撒个娇就能让我什么都不顾了,我还在气你呢!你以为主动献个吻就能天下太平了?”
长风抬起头,冲明朗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只有一个吻吗?”
好像的确不止一个吻。
明朗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贼笑,把长风亲了又亲,贱兮兮地在她耳边吹气:“还献了次身,哦不止一次……”
长风一个手肘止住他的无耻言论,心慌慌地岔开话题:“我好饿,有什么吃的?”
“有有有!”
明朗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托盘,又看看怀里的长风,犹豫着:“东西好像都凉了……”
“那你拿去热一下嘛。”
长风是真饿了,催促道。
“可我不想放手。”
明朗收紧怀抱,把长风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肩上,“我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家长风。”
好半天,长风的声音从明朗怀里闷闷地传来:“会饿死的。”
“好吧好吧,”
明朗下定决心似的放开手,捧着长风的脸,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那你乖乖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快去啊!”
长风几乎要上脚踹了。
明朗不情不愿地下了床,端起托盘往门口走,嘴里还没个正经地念叨:“唉,床上床下都得卖苦力,男人呐,是真辛苦”
“明朗,”长风在他出门前叫了一声。
明朗回头过,就见她坐在床头昏黄的光线中,神色有些黯然,她轻声开口,没了先前的轻松:“你不问问我今天是为什么……会这样?”
明朗怔了两秒,忽地爽朗一笑,“我管他为什么!只要你肯要我,只要你肯回来,就是值得放烟火庆祝的好事!”
说完,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什么原因都好,只要能让长风重回他的怀抱,他都能接受。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吃完东西后,长风睡不着了,惦记着工作,想要爬起来写稿子,被明朗拦住了。
“明天周末不上班,你激动个什么劲?”
他把长风按回被窝里,盯着她的眼睛轻笑:“如果睡不着,我们还有很多姿势,哦不,事情可以做。”
长风倏地闭上眼,默默转过头去。
明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快睡吧,明天还要开同学会,你不想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同学吧。”
同学会?明天?
长风怔了怔,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开同学会的日子了。
一中的学生大都考去了外地,组织一次同学会并不容易,上大学那会儿暑假长风要打工,寒假要回七凉山,次次都错过了,这次十年同学会,好像是没什么理由不参加,可是……
“我……严格来说,不算你们班的人吧,”
她慢吞吞地找着借口,“其实就念了半学期,后来跟大家也没多少接触,可能人家都不认识我了。”
明朗歪头看了她一会儿,耸耸肩:“行,你不愿去就不去,那我尽早回来。哦,可能没那么早,开完同学会简书瑶要去县城奶奶家过年,她让我送她去长途汽车站,春运人多,我还是把她送到临县去吧。”
长风没答话,过了会儿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清了清嗓子说:“我想了想,十年同学会的意义挺大的,我还是去吧。”
明朗嘴角无声地翘了翘,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长风,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好,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