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峰随即说道:“我陪你去。”
贺云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需要。”
席峰看贺云声已经开始穿袜子,他连忙回到床边把鞋袜给穿上。
贺云声站起来,拿了钱包房卡放在衣服口袋里,说:“真的不用了,你留下来早点休息吧。”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
席峰赶忙追着出去,用力关上房门在走廊里抓住了贺云声的手臂。
“放手!”贺云声非常不喜欢他这种蛮不讲理的强硬姿态。
席峰立即放开手,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跟着贺云声走到电梯前面,“我跟你去,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贺云声按了电梯,冷冷回他两个字:“有病!”
席峰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口,说:“是啊,可能是相思病。”
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贺云声也忍不住想要抬手按住胸口,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席峰给生生气死,就是被他生生恶心死。
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席峰伸手按了一楼,等到电梯门缓缓关上,贺云声看着席峰,说:“我最近上网看到一个名词,用来形容你挺贴切的。”
席峰感兴趣地问道:“什么啊”
贺云声说:“直男癌。”
席峰也听说过这词儿,他知道不是什么褒义词,可是也不为此生气,他本来想说也不至于到“癌”这么严重吧,他顶多是有点大男子主意,后来犹豫一下还是没说出口,改了话说道:“哪里直不是为你弯了吗”
那种胸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贺云声强行忍了下去,没有再和席峰说话。
从酒店出来,贺云声在路边招手打了辆车。
他没有继续拒绝席峰,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办法拒绝,因为他已经拉下了脸,但是对方明显接收不到,或者说拒绝接收。
上车之后,贺云声照着副总发给他的地址念给了司机师傅听。
席峰坐在他身边,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不能让我或者小周跑腿”小周就是这一行出来的另外那个年轻小伙子。
贺云声没有说话,只是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席峰突然凑近了他耳边问道:“副总是不是不在酒店”
贺云声本来下意识想要躲,可是听到席峰这句话的内容,又转过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席峰说:“今天吃饭我听到他讲电话了,晚上约了人,好像是个女人。后来他不是不肯去唱歌吗”
贺云声其实也猜到了一些,不过他这时压低了声音对席峰说:“不要胡说八道。”
席峰笑一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放心吧。”
贺云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向了前方。
席峰看着他的侧脸,说:“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开车的司机师傅这时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贺云声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眼神,忍不住朝着旁边挪了挪,想要距离席峰远一点,可是席峰却不肯由着他,也跟着挪动屁股,努力让自己靠他近一点。
到达目的地,席峰主动掏钱,贺云声趁机拉开车门先下了车。
席峰给完车钱便跟着他下来,看到这是一片小区的外围墙,只有很远的地方有一盏路灯,周围环境阴暗也没有行人。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对面是一个商业大厦,副总发来的地址就是在这个商业大厦对面,但是并没有人在这里等待着他们。
贺云声已经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他联系上了要拿资料的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