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前世虽然活了二十几年,可却是个母胎单身,从没谈过恋爱不说,跟男生的肢体接触都极少有,亲吻什么的更是记忆中从来没有过的。
擦过脸颊的唇有些滚烫,喷薄在脖颈间的气息也热热的。
这人竟然敢轻薄她!
静默了片刻之后,林灼灼终于反应了过来,立马挣扎着就想要站起身来。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虚弱而又沙哑的声音:“热……”
林灼灼郁闷的想,我知道你热啊,你现在正发着高烧,不热才怪。想到这里,林灼灼试着站起身来,然而,手腕却还被人握着,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把手腕上的大手甩掉了。
林灼灼脸色通红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见手腕没有大碍。一脸愤恨的把被子扯过来给男人盖上。
盖完之后,恼怒的说道:“多大个人了,竟然还蹬被子!老实点,赶紧发了汗,退了烧,该去哪去哪。”
为了怕男人再次蹬开被子,林灼灼使劲儿抱住了他。
林灼灼只顾着给病中的男人盖被子,并没有注意到石床上躺着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过,很快,男人的眼皮沉重,又闭上了,陷入了昏迷之中。
抱着抱着,林灼灼感觉到困意袭来,渐渐的也睡着了。
林贵子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顿时发出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姐!”
林灼灼被这一声带着回声的“姐”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洞口的人,道:“回来了啊。”
“姐,刚刚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林贵子激动的问道。
林灼灼这会儿醒过神来了,摇了摇头:“没啊,他一直没醒。”
“那你,你们刚刚……”林贵子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
林灼灼恍然大悟,知道林贵子误会了,解释道:“哦,你说刚刚啊。生病的人需要盖被子发汗,但他老是喊热,掀开被子,没办法了,我只好用手捆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就睡着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贵子相信了林灼灼。
“正好,你在这看着他,别让他掀开被子。我去河边淘淘米,给他煮些粥喝。”
说着,林灼灼就把林贵子手中的米拿了过来,去了河边。
回来之后,林灼灼用药罐子给沈其煜煮了一碗粥。
粥的香味儿混合着草药的味道很快便飘在整个山洞里。
林贵子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说:“姐,你煮的粥真香啊。可比你煮的饭香多了。自从奶奶死了,你做的饭一天比一天难吃了。”
听到前面几句林灼灼还挺感动的,再到后面,林灼灼狠狠的瞪了林贵子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嫌弃我!”
林贵子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姐,你快看看,粥是不是煮糊了,我闻到糊味儿了。”
林灼灼掀开盖子搅了搅,发现还真有一些沾到了锅底。
“姐,原来你粥也煮得不行了啊。”林贵子忍不住低声说道。
话刚出口,自然是又被林灼灼瞪了一眼。
煮好之后,林灼灼用吃药的碗给沈其煜盛了一碗。
林贵子的眼睛就没从碗上离开。
林灼灼察觉到他的眼神,顿觉心疼。摸了摸他的头发,道:“这粥是给病人喝的,而且不是咱们的钱买的。你放心,姐这几日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等到咱们赚了钱天天,不,顿顿吃白粥!”
林贵子眼睛灼灼的看向了林灼灼:“姐,真的吗我可以顿顿吃白粥”
林灼灼眼眶一红。上辈子她活在一个幸福的世界,那里自由自在,人们吃穿不愁。哪会有人眼馋白粥。听着林贵子的话,林灼灼坚定的道:“嗯,真的,姐姐答应你。”
“好,我相信姐。”林贵子脸上带着向往的神情,不过接下来却又说了一句,“姐,你跟从前真的不太一样了。”
林灼灼端着粥的手一顿,心虚的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林贵子想了想,说:“感觉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你从前很少说话,也从不敢跟伯娘吵架,做得饭也好吃。现在饭做的难吃了,话多了,也敢跟婶娘对着干了。”
林灼灼琢磨了一下,道:“人总是会变的。在投河的那一瞬间,姐姐就感觉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
林贵子听到林灼灼说投河的事情,顿觉心里堵得慌,连忙道:“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性子自然是会变的,姐,粥快凉了,快给他喝了吧。”
“好,你搭把手。”
因为沈其煜并不清醒,所以林灼灼和林贵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一碗粥灌了进去。
灌完之后,林灼灼给沈其煜擦了擦嘴,扶着他躺下了。
随后,趁着天还没黑,林灼灼和林贵子一起去山上转了一圈。林灼灼的祖父是老中医,小时候没少跟着他老人家去山里采药。她这几日出来的时候就见过几种普通的草药,本以为如后世一般不值钱,但今日方知朝代不同,价格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