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只有一次吗”邹锦压低了声音,声音中满含怒气。“我角色拿到了,还有什么必要――”
脱离了镜头的他,刻薄又阴郁,再没有了半点温柔的影子。
电话那一边的声音冰冷又讥讽:“邹锦,你以后还要在他手底下拍戏,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邹锦血液都冷得凝固了:“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电话那端的人嗤笑一声:“这重要吗”
“邹锦,娱乐圈来来去去多少人,资源就那么点,公司凭什么拿来捧你就凭你像白宿”
“连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小子,都走不了白宿的路,你以为你行”
“你闭嘴!”邹锦被这几句话说得气血翻涌,低吼了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他剧烈地喘息着,在洗手间的隔间冷静了许久,才整理好情绪走出门去。
一抬头,就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的身影。
白宿。
他正坐在置物台上头,只穿着一件衬衫,漫不经心地玩手机。与旧日在公司里的疏离温和不同,他此刻正一下一下地晃悠着腿,一副散漫粗野的模样。
邹锦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暴怒、憎恨、恐惧、难堪、耻辱混杂在一起,冲上了他的头顶,邹锦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你听到了多少”邹锦瞪着他,眼神厉鬼似的恐怖。
“白宿”抬眸,瞧见他的时候愣了一愣,继而漫不经心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那神色落在邹锦的眼中,带着莫名的轻蔑和鄙夷,让邹锦忍不住冷笑:“你在这装什么”
“白宿”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怎么艹人设艹上瘾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除了运气好一点,你他妈跟我有什么区别”邹锦的眼白逐渐充血,声音也变得尖锐。
“没了营销、离开了公司,我听说你现在连部戏都没有连《盛世》现在都是我的资源,你等这波炒作的热度过去,还有多少人能记得你”
“白宿”伸了个懒腰,连多余一句话都欠奉:“我先走了。”
似乎都不屑于与他交谈。
邹锦不知哪根神经断了,一手打掉了他的手机,双眼充血:“我问你话呢,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白宿”看着地上的手机,愣了愣神。
忽得,他勾起了一抹恶劣的微笑,捏住邹锦的下巴,上下打量了片刻,道:“这么激动小朋友,你和那制片人睡了”
邹锦血液都冷凝了,瞪着一双充血眼睛,嘴巴张张合合,从牙缝里硬挤几个字出来:“你……听见了。”
偏偏是这个人。
偏偏让他听见了。
邹锦不知道这个“白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捏着他下巴的手仿佛是铁钳,让人挣扎不得。
“看来我说对了。”
“白宿”慢悠悠地瞧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恶毒极了:“怎么后悔了睡得不舒服还是……恶心自己做的事了找我发泄”
邹锦暴怒着挥起拳头:“你闭嘴!”
话音刚落,手就被“白宿”捏住,利落地反折到背后。
只听“喀嚓”一声,邹锦的手臂被卸了下来,从后头一推,硬是摔进了洗手间的隔间里头,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邹锦还没来得及喊叫,只觉背后被人用力按住,“白宿”正贴在他的背后,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力度不大,却隐约带着戏弄似的傲慢:“给你台阶不下,想搞点刺激的行,哥哥陪你玩,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邹锦疼得说不出话来,大概喊出来也都是些脏话。
这才是白宿的真实性格
“白宿”随手捡起地上的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两下,凑到邹锦嘴边作录音状:“来,还有什么话,一并骂了。”
“最好连你跟那老头怎么睡的,也好好聊聊。”
邹锦瞪大了眼睛,忍着剧痛,硬是一声不吭。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肩胛骨处的疼痛令邹锦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连一丝声音也不肯泄露出去。
“刚才不是很能讲”背后人的声音轻慢。“聊聊,什么玩法,刺不刺激,喜不喜欢……说详细点,我帮你录。”
这人的手法堪比专业的拷问人员,只需要轻微施力,痛楚就会成倍地升级,令邹锦吃痛之下低呼出声。
邹锦的额头冒出了冷汗,甚至无法去分辨对方的行为间的异常。
“你这干什么呢”门外忽得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邹锦只觉得身上一轻,疼痛也瞬间消失无踪。
抬起头来,门外正站着另一个白宿,手里拿着一件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