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捂着胸口, 周围簇拥着数人,其中包括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还有那个生下他们的情人,以及那些叫她以往叫叔叔的人。
他们全都愤怒的看着她。
她父亲质问她, “莹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莹然没有半点悲伤, 甚至有点想笑, 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笑道, “爸爸,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我说到做到,如果你不想让我说的成为现实, 还是请你重新考虑下。”
“同时, 在您重新考虑的时候,还请您想一想各位股东的意见。”
说完之后,客气礼貌的道,“我一会儿还有两个会议, 如果没有别的事, 麻烦爸爸, 诸位叔叔伯伯先出去吧。”
听到她的话,几个秘书立刻带着公式化的歉意看着他们, 态度和傅莹然一模一样, 看似礼貌, 可都隐隐带着强硬。
这些年,足以让傅莹然掌握大半傅氏,这层楼上上下下全都是她的人。
最终傅岳山和始终面带微笑的傅莹然对视数眼,似乎看清了傅莹然眼底的冷意,身体一萎,瞬间苍老了几岁,脚步踉跄的朝外走去。
几天后,傅岳山的律师来到了傅莹然面前,傅岳山的手中的股份只剩下百分之五,剩下的全数转到了傅莹然名下,代表着这一场持续了数年的集团内斗,正式落下了帷幕。
傅莹然已经大获全胜。
大权在握的她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她的私生子弟弟滚出傅氏集团。
对傅岳山来说,这一场内斗是从四年前爆发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从十年前,十年的殚精竭虑,费心筹谋,终于让她得偿所愿。
在处理完余波后,傅莹然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找自己的好友聊了几个小时,带着行李箱就奔向了北欧。
她定了一个极有特色的酒店,准备享受几天的个人空间,这个酒店还是好友推荐的,位于山顶,设计极为有特色,百分之七十的建筑材料是玻璃,天花板甚至可以打开,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都能看到天上浩瀚的银河,整个人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这是她好友的原话。
傅莹然决定相信她,刚下飞机,就接到了酒店的电话,拿了行李,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四处找电话里的说的牌子,牌子还是很显眼的,接机的人和她确认了身份,一人去把她的行李送到了后备箱,另一人给她开车门。
在坐上车子后,傅莹然抬头往前看了眼,似乎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可对方一个眨眼就坐到了车上,那辆车和她这辆还有点相似。
从机场到山顶的酒店,需要不少时间,傅莹然干脆打开笔记本,处理一些新邮件,等到了山顶,她从车上下来,山上的风大,她的头发瞬间乱了,还有点冷。
打量了一下,发现山顶只有寥寥几个屋子,相隔的十分之远,给每一个客人都保留了绝对的私人空间。
“女士,如果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打电话联系我们。”
“如果您没有什么特别需求,明天我们打扫的人会把您的早餐送到。”
傅莹然点了点头,拉着行李进去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从酒柜里拿出来一瓶红酒,穿着浴衣,端着红酒靠在沙发上,舒服的仰头看着天空。
这会儿天已经昏暗了,深邃的夜空中出现了点点星子,整个房子有两层,空间十分大,玻璃又放大了视觉效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半闭着眼睛,整个人仿佛从身体到心灵都平静了下来。
她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果然不错。
她虽然更喜欢大都市的生活,什么都有人照应,可偶尔这么一个人来度假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可她惬意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睡过去了一会儿,眼前忽然一黑,所有灯都灭了。
傅莹然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脸一黑,之前的好心情飞了一小半,打电话给酒店客服,那边不断的传来道歉声。
可再多的歉意也抵挡不了她现在的怒火。
她正冷着脸,电话忽然断了,她才看到电量少于百分之五的提醒,屏幕就黑了。
傅莹然“”
不是说利在北方吗这确定是幸运吗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的头疼了起来,看着距离这有一段距离这里亮着灯的房子,深呼吸了一口,认命的换上了衣服鞋子,拿着手机充电器朝着那栋房子走去。
她按了门铃,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脚步声,几秒钟后,门打开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用下”她面带笑意的抬起头,话刚说了一半,忽然看清了人,整个人如遭雷击,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贝时虞”
开门的人居然是贝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