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瑶瑶抬眼,镜面不知何时悄然结满了冰霜,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见祁瑶瑶看他,他还风骚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对祁瑶瑶抛了个媚眼,咯咯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小美人。”
“”祁瑶瑶问,“这个大炉子是你布置的”
“是哦。”镜中人暧昧的目光把她从上扫到下,有问必答,“小美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吃惊呢”
“我也是修道之人,当然不吃惊。”祁瑶瑶手一翻,指尖就夹上了三张符纸,“对不住,不过你抢了我看上的人而且你长得有点抱歉。”
“哦小美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镜中人嘻嘻的笑着,“难道你的师父没有教过你,下山了不要惹比你厉害的人吗”
祁瑶瑶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将三张显像符贴上镜面,镜面一阵波动,等镜中人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祁瑶瑶揪着领子扔了出来,当胸重重的踩在脚下。
“咳咳咳咳”
“遁术学得差就罢了,还只会在镜子里显像。”祁瑶瑶居高临下,“你师父没有教过你,不要惹比你厉害的人吗”
镜中人现在已经不能叫他镜中人了,长发男狼狈的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动,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极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你放了我小妖女,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跳楼鬼刚刚奋力的挪到了他身上,此时正紧紧的压着他,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祁瑶瑶看着他,笑了一下,是她惯常的那种有点甜的笑容:“那我等着你师父喽。”
这是长发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他就晕了过去。
祁瑶瑶嫌弃的把他扔到一边,唤来了附近的十几个游荡的孤魂野鬼:“我现在把这个炉子封住,你们帮我搬到家里好吗”
几个野鬼头都快要点掉了,不敢说一个不字。
“谢谢。”祁瑶瑶礼貌的说。
哎,消灭这种明摆着是邪神用的东西,玄门中人责无旁贷啊。
她轻轻一挥,熔炉被强制停止了运行,被吞噬剩下的残魂瞬间忽忽悠悠,飘散在空气之中。众鬼搬起炉子迅速的溜了,看样子都不是很想与她共处。
她耸耸肩,将奄奄一息的跳楼鬼封进符里,正准备对白白如法炮制,就对上了一双黑得出奇的大眼睛。
白白醒了。
季鸣霄隔着玻璃墙看着病床上的孩子。
他尚且年幼,苍白的脸上,那双往常富有神采的大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一丝生气。
“不可能白白明明很健康,为什么会突然生这样的怪病”
门外传来隐约二伯母悲痛的呜咽声,季鸣霄皱起了眉头,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科学完全无能为力的病吗
那些医学专家们甚至讨论不出病因,并不是因为这是一种罕见的疑难杂症,而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检查出任何不对根据检查结果,季柏完全就是睡着了,除了怎么都喊不醒他以外,他的身体非常健康。
等等,科学无法解释的话
脑海里下意识的划过一个从楼上纵身跃下的身影,等季鸣霄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打开了微博,面对着琼宴空荡荡的对话框。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了下定决心。
“请问,如果有一天一个小孩突然昏厥了,医院也查不出病因,但他不仅醒不过来,而且还在持续衰弱,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输入完毕,点击发送,季鸣霄又觉得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就算那个神秘的女孩子知道些什么,情况那么复杂,她难道能隔着网络给季柏诊断不成
更别提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为自己的心血来潮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抬起头,却不由心头一动。
病房里,从倒下时脸上表情就从未变过的季柏,不知何时,竟然十分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季鸣霄的错觉,他打着点滴的手还轻轻的颤了一下。
这还是季柏自从昏迷以来露出的第一个表情。虽然不太好看,但是,这是不是代表着事情出现了不知名的变化
季鸣霄悄悄走出探视室,看了一眼伤心欲绝,摇摇欲坠的二伯母和苍老的二伯父,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走了。
他有了新的思路,或许他应该找一些在这方面真正有本事的人。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