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让你好好炼化那东西吗。重越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吧,我怎么召唤不回你。”
“说来话长。”白妙道,“我渡劫了。”
重越总算松了口气,道:“这不挺短的吗,是好事!”
“好什么好!我刚渡劫就被一伙人盯上了,现在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就守在外面,备好笼子打算抓我,好像说要把我弄到什么斗兽场去。”
斗兽场,也在角斗场里。重越琢磨片刻,道:“实在不行你放弃抵抗,让他们抓吧,也能少受点伤。”
“……”
没了回应,扶伤珠冒出白光的速度更快了。重越只觉小兽真可爱,道:“等你进城了再说,我看能不能召唤你出来。”
“……”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白妙直接掐断了联系,从头到尾重越的语气都平淡得好像它险中渡劫、被人追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完全没为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担忧,这是看好它呢,还是根本不在乎它!
白妙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无处发泄,直接把身上带着当零嘴的小丹药全吃了。
地火罡风延伸至前方五百米处,草木尽枯。
白妙悬在中央,饱受痛苦摧残,皮开肉绽,它和笼子里的银翼狼王遥遥相望,觉得仅凭它一个恐怕很难从全身盔甲的这伙人手上逃脱,于是跟那头狼王交流,道:“兄弟,只要你一句话,咱俩联手,干翻这群傻叉!”
狼王皮毛泛着银色柔光,威武而高贵,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迹,被困在笼中,绿色眸子森冷无比,看它的目光如看傻叉。
白妙阅兽无数,头一次见到灵智高的,稍微分析一下它的反应,不免心生好奇。
地劫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结束,它体内还没来得及炼化的药力以及晶石,全都变为最精纯的灵力融入到血肉之驱中,稳住了体魄,令骨骼生长。
好不容易扛过渡劫,白妙被那群人抓进笼子里和狼王关在一起,脚上被扣上铁环,它皮毛焦黑狼狈不堪,试探性地传音对狼王道:“我在城里有帮手,到时候会有人救我脱困,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不会不仗义的。”
“你跟人类有来往”狼王传音,带着点鄙夷。
“唉,”同是天涯沦落兽,白妙道,“兄弟,劝你一句,无论怎样都不要跟人类为伍!我现在就非常后悔,还是荒林里称王称霸威风自由。”
狼王道:“本王是自愿被抓的。”
“为什么,有什么讲究”白妙见路上密林中也有银狼一路跟随,发出不舍的呜咽,却忌惮着什么并没有上来劫囚笼,羡慕道,“那是你的小兵吗”
狼王并未否认,道:“本王卡在四阶瓶颈多年,需要圣血石晶更进一步。”
白妙问:“什么是圣血石晶”
“正是你渡劫前所食之物,进了角斗场只要打赢一场,就能得到一枚。人族兽族都能参加,你想要可以让你主人帮你。”
角斗场里战绩斐然的兽族背后大多有人族靠山,所谓驭兽师。
狼王说完便阖上双目,闭目养神。不愧是族王,白妙内心对重越的不满突破天际,叹道:“一言难尽,我还是自己来吧。”
扶伤珠时不时地冒出一片白光。重越眉眼弯弯,心情舒畅。
如果一只兽宠渡劫就能让扶伤珠有这么大的馈赠,那还有其他兽宠也渡劫呢!
重越顿时决定把身上的冰晶收好,这种东西再多也不嫌多。
他的天赋就全倚仗这些可爱的小兽了。
他俩刚进角斗场正门,中年发福的新任瀚皇正在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犬子常年都在底下厮杀,就算您不来,他一天战上数十场早已灯枯油尽,多半也活不过今朝了。”
“他是你儿子,你却盼着他死。”祁白玉有点反感这个眼冒精光盯着他瞅来瞅去的瀚皇。
“没盼着没盼着,我巴不得他活着,活着才受苦受累,死了多安逸。他娘红杏出墙,与人苟且生出的孽种,没有一点瀚域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从小就只知道舞文弄墨,性格也沉闷无趣得很,就是丢进花街柳巷也没有人好他这口……”
祁白玉心说你这里审美跟外界脱轨,姑且不论华如真惊世骇俗的才华,以他的容貌品性,就是坐着不动,也能招蜂引蝶,而且无论男女……确实该死。
“您这等贵客竟会对我那另类的小儿子感兴趣,本皇一定安排他临死前大显身手让您一睹为快,这边请。”
祁白玉带着一众古教弟子,跟着中年发福的瀚皇来到视野最佳的观战台,好歹也是这里不只能看到底下的景象,还能被十万看客观仰。
重越正被好战分子聂云镜拉向角斗之地,听到一阵呼喊皇族的声音,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兄长怎么会在这里”祁白玉下意识弯下身去,借其他古教弟子挡住身形,一旁的瀚皇近臣友好地问:“祁师可是掉了什么”
“闭嘴。”祁白玉蹲在地上,传音呵斥道。
该死的聂云镜竟敢和兄长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