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眼里露出古怪之色,就在刚才,一百五十一点白色光点一股脑地从扶伤珠中冒了出来。
一点两点白光是他心情有点发堵,可以忽略不计;超过十点就十分难受,胸闷气短;一百多点那就是百分难受,头皮都要炸开。
可他多了个小伙伴,心情明明很不错。
不是他,难道是……
重越见怀里的小兽一脸痛苦,挣扎着要冲向鎏金母烈鸟倒下的方向:“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我老娘!”
重越不敢放手:“那里危险,你实力不济,过去反而会让你娘分心……”小兽火冒三丈,它怎么实力不济了!
扶伤珠又冒出十五点白光。
“它是兽,那是鸟,怎么可能是母子”姚方砚一脸好奇,眼珠子还是离不开这头小兽。
“因为它是在鎏金母烈鸟的鸟巢里出生的。”重越解释道。
是兽,却是卵生。
一整窝的火鸟,就只有它不会飞,被鎏金母烈鸟从山顶上丢下来很多次,摔得鼻青脸肿,没少被所谓的兄弟姐妹们欺负,但也是这头小兽争气,它能在岐山上横行无阻,也并不全是靠宠。
祁白玉只专注于他的伤口,正要给他疗伤,姚方砚伸出一根长棍挡住了祁白玉的手,道:“重越,这点小伤用不着旁人代劳吧,你还是要稍微防着点好,万一中了招,就只能给他卖命了。”
重越以前也怀疑过祁白玉,决定把他当自己人的时候,就放下了这个心思,并觉得旁人这样看待他的朋友,十分失礼,道:“他不会的。你也别这么说。如果他没这份坏心,你却偏要这样想他,那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祁白玉不由抬眸看向重越,双目明亮得出奇。
“我好心为你着想,你却向着他!”姚方砚很受伤。
“知你是好心。可你如果真的好心待我,就请不要当着我的面对我弟弟无礼。”
“他算哪门子弟弟,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如果你叫我兄长,我也认你这个弟弟。”
“去去去!我比你大!”
“看不出来。”
姚方砚气急:“你怕天怕地怕空气,怎么没见你怕我半分我不管了,等你以后后悔了,看我不笑话死你。”
重越心说本来也不归你管,但姚方砚关心他,他其实是感谢的,但他可能并不怕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他怕的是人。
姚方砚也不较真了,真激怒了祁白玉,倒霉的也还是自己,明明重越才是被祁白玉的属下害得最惨的那个,真不知道那么多人都说祁白玉不好,重越为何总是不听劝!
重越道:“强者为尊,为何只有毒师例外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怎么偏偏毒师被排挤,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姚方砚说完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道:“我又不是毒师,与我何干!”
祁白玉露出浅淡笑容来,强者为尊的世道,从来都是拳头说了算的。重越心里很清楚,这就够了。
姚方砚见了祁白玉的笑脸,只觉得眼前明亮了,连他这个只偏爱妖兽毛脸的人都要赞叹的美貌……可惜天生的毒师,上不了台面。
小妖兽还在拼命挣扎,重越的手上头上被抓咬得尽是牙印。祁白玉看不下去了,道:“我去给剩下的人解毒。”
“不行!这些人要是好了,肯定会联手对付我娘,我的小弟们本就死伤惨重了。”
祁白玉微笑道:“谁说我的毒只能助人突破修为,也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雪白小兽一脸崇拜:“真的可以吗”
“你的兽宠胳膊肘往外拐,都不为主人想想。”姚方砚心理平衡了,哪怕主动认主也是一样不服管教的,“这儿是重越的故乡,若被妖兽踏平了,此地有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回头该有多恨他!”
重越有种举双手的感觉:“谢谢你顾虑我,但能不能先想办法平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