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年轻驭兽师中的佼佼者,若同为驭兽师,重越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重越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种像是被剥了皮暴露在刀枪剑影中的不适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怎么打哆嗦,扶伤珠完全不为所动。
“为什么我会死得很难看”重越走到一半,雪白小兽从雄狮头跳了下来,迈着猫步来到他面前,等他蹲下才将两只前爪搭在他肩上,说:“有人要害你。”
重越:“……”
重越又道:“你抓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雪白小兽跳上他的背,差点没把重越踩塌,又跳下来,见他如此不堪重负,鄙夷道:“我不相信你废了,没想到你真的废了,可就算你废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得不明不白。早跟你说人族都不是好东西,你还不信,这回被坑惨了吧!”
重越被这三句废了打击得面红耳赤,道:“你到底在说谁呢,谁会害我”
“就是他啊!”小兽抬起爪子,往他身后指去,重越回身一看,不由愣住了。
不只是他愣住了,在常听到这番话的人全都愣住了,那些刚解开锁链的青年奔逃过去的动作也顿住,不知该逃往何方。
姚方砚对祁白玉道:“这小兽好高的灵智,竟然知道搬弄是非,让敌方自乱……”话没说完,姚方砚不由心生寒意:“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真的是你吧!”
祁白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再度落到那头搂着重越脖子的小妖兽面上。
小兽缓缓移动爪子,朝着某个人的方向狠狠戳了戳,道:“还不打算站出来吗,那个穿黑袍的鸟鼻子!就是你!”
“是你老大指使的吧,那朵花可不是寻常宝物,”雪白小兽浑身白毛都竖了起来,眸子里的杀气无比明显,道:“我亲眼见到你上山拜见岐山王,亲眼见到你献上宝药,虽然没听到你开口说话,但岐山王是我老娘,重越和我是故交,你怂恿我老娘害我原先看好的人,还以为能瞒天过海么!”
原嵩在听到重越跟那小兽打招呼以后,就觉察到不妙,但已经晚了,他没想到岐山上竟然有第二头会说话的兽!还只是妖兽!
“你干的”祁白玉只把毒控制在了一定范围,毒并不影响原嵩的战斗力,但也随时可以终结原嵩的战力。
原嵩动弹不得,祁白玉夺过他的金麟剑,洞穿了他的腰腹,把他钉在地上,这才动用灵力,缓缓勾出他体内的火红细丝,问:“是不是你干的,说!”
原嵩体内之毒已解,哪怕挨一剑也觉得值了,略带欣喜地传音道:“少主,属下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岐山境不能留活口!”
“谁跟你说岐山境不能留活口”祁白玉眼里危光一闪。
“是尊……”原嵩说到一半就卡主了,眼里露出惊惶之色,他给药尊汇报完,药尊说了什么来着,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重越只听到这一个字就全对上了。
不是祁白玉,不是重丰夫妇,还有谁有那等周全的心思算计到方方面面,借祁白玉之手扫荡岐山境
若是药尊一脉出了个废物傻子的消息传出去,多损他药尊的颜面,真正介意的不是祁白玉,而是背后那位高高在上的至圣药尊吧。
众人开始指指点点,原先有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祁白玉这么做不就是承认了是他干的,是他的人干的,跟他干的无甚区别。
“你背着我告密你用我的宝物来害我,”祁白玉情绪不稳,一脚踢翻了原嵩,道,“你忘了你的几位前辈是怎么死的,你的主人是我还是谁,这么想效忠我背后那位,为何不以死效忠呢!”
原嵩冷汗如瀑,疼得青筋直冒,以手撑地,任由鲜血肆意流淌,道:“我死不足惜,但恳请少主留我们性命,至少等到兽潮结束,否则少主出了意外,属下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众黑袍者齐刷刷跪了下来,体内极不宁静,祁白玉也没有放过他们。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斩了属下就能撇清关系吧!多此一举,没用的!”姚方砚来到重越身侧,小声建议道,“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好,你不是他对手的,小心被吃得连渣滓都不剩。你跟妖兽有来往,他知道糊弄不了你,所以才来这套,你可千万别被他蒙骗了。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见他突然大发善心解毒,就没好意思说。
“他那箱子,不是你我开的,只可能是他和他的属下!他怀疑我,怀疑你,怀疑死去的城主夫妇,到头来居然是他自己干的!啧啧,我以前只听说他毒,但没想到他毒到这份上!”
重越没有说话,只看着祁白玉,眸光复杂,心想你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出来吧。
祁白玉直接拿出那块传讯石晶,沟通天地,神纹凝成一道镜面,里头浮现出一道人影,那人面朝着棋盘端坐,左手持黑,右手执白,自己和自己对弈,动作顿了下,抬眸看向此处,朝着镜外之人露出温和的笑容。
祁白玉道:“是你怂恿的”
饶是重越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祁白玉这么直接,竟然当众联系至圣药尊!可让他失望的是,扶伤珠只冒出了有限的五百点白光,到现在还有杂血灵柱连一层都没有。
若连变态药尊都不够刺激,还有什么能刺激到他。
……完了,不是开玩笑,他该不会真的把自己折腾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