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屋外没有下雨,气温还算正常,那么盖两床被子便有些热了,半夜的时候,伍下久额头冒汗,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摸后面,连脊背上都是汗珠。
沉重的厚棉被搭在腿上,伍下久刚想坐起来将其掀到一边去,就听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很轻,但走在木质地板上总会有些声音。
动作一顿,伍下久转头看向身旁,时商左侧着身体睡的正香,他不知何时挪到了自己的近侧,明明睡之前还泾渭分明,现在醒来,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只隔一拳头。
门外的走道上来来回回响着脚步声,声音微小,时远时近,伍下久还在注视着时商左,被这么看着,时商左的眼皮动了动,也慢慢的睁开了。
嘘!
伍下久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时商左不要发出声音,接着小乌龟似的往被窝里缩了缩脖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的时商左不禁勾起唇角,脑袋又往他那里凑,几乎额头抵着额头,亲密的要死。
伍下久没有躲,眼睛眨了眨,对上时商左深邃的眼眸,然而,气氛正好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突然停在两人的门外…………
“吱呀--------”
是门被慢慢打开的声音,伍下久和时商左两人没有动弹,闭着眼睛装睡,然而,门外的人也没有动作,站在原地,似乎在观察着屋里。
半响,就在伍下久静静的感受着时商左的呼吸声时,门口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慢慢的朝着两人的床边而来。
静悄悄的,还是只能听到时商左的呼吸声,然而,伍下久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床边正伫立着一个人影,目光游移,打量着他们两人。
厚重的棉被压得严严实实,伍下久被热出一身汗珠,这会儿被打量着,身体里更是冒出一股热气,额头鬓角也开始有汗水滑落,融进枕套中。
伍下久差点就想掀开被褥,跟他说不要再看了,半夜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似乎也看够了,站在床边的人影终于舍得离开,待到关门声响起,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伍下久呼出一口热气,刷的掀开被褥,四肢晾开瘫在上面,仿佛要被热死的狗崽儿,就差呼哧呼哧的伸出舌头。
伍下久的上衣有些卷起,露出白嫩的肚皮,时商左看了眼,伸手覆盖在上面,“肚子不能凉着,小心感冒。”
伍下久点点头,觉得被他大手盖住的地方有些发痒,便挪开他的手臂,自己将衣服扒拉好。
“那到底是什么,昨天晚上并没有出现。”伍下久轻声说道。
“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没有下雨。”时商左看向窗外,月光明亮。
伍下久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咂咂嘴。
时商左道,“渴了”
“……没,吃颗糖再睡。”伍下久摇摇头,把手伸向一旁叠在床头的外套上,从口袋里摸糖出来,“你吃吗”
时商左目光复杂的看他剥开糖纸,本想摇摇头,但又改变了注意,抓住他正往嘴边送去的手……
“嘎嘣”一声,咬掉了他半颗糖果。
伍下久:“…………”
他偷摸的动了动手指,想看看自己拿糖的手有没有缺掉一块儿,好在,还完完整整,便继续将剩下的半颗糖塞进嘴里。
“睡吧。”时商左含着糖说话,替他拉了拉被角。
接下来的半晚睡得很香甜,等早上醒来之后,嘴里只余下甜味,幸好他这样做的情况少之又少,不然非得蛀牙。
早上打水洗漱时,不出意外的看到几个国宝,黑眼圈浓重的很,唐云司看到他时还愣了下,挂着两眼圈问道,“你昨晚…………”
伍下久道,“听到了,还进来了。”
唐云司张了张嘴,非常不可思议的指着他的脸说,“那……你难道有什么保养品!”
伍下久掏兜给了他一颗糖,“助眠的。”
说完便提着水走了,留下唐云司翻来覆去的看那颗糖,嘴里嘀咕,“难道这是新型的安眠药”
事实证明,后来再怎么研究,这就是一颗普通的糖,还是苹果味儿的。
今天,他们一起出去,打算去看看寨子中心的佛堂,刚走出院门,便看到对面站着一位面色难看的女人,祝兰梦。
显然,祝兰梦也看到了他们,伸手打了声招呼,有话对他们说。
“哇,御姐诶。”方籽小声的对身边的路南道,没敢让周教授听到。
等到人过来,祝兰梦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伍下久看到,她的脚边已经扔了几个了。
“你们一起的”祝兰梦问道。
“嗯。”伍下久点点头,给她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