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两名侍卫打听回来的消息,方才那小孩乃是城里一个姓刘的富商家的孩子,因为是庶子,加上姨娘又在生他时难产去了,所以在府里并不受重视,和奶娘一起住在靠后门的一个偏僻院子里。
这么听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和那个奶娘说的也对得上,言晏晏心里虽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没再多想。
从巷子出来,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已经开门了,来往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几人正准备在街上逛逛,不成想这看起来挺晴朗的天连个预兆都没有就突然黑了下来,然后噼里啪啦就下起雨来。
街上来往的行人在雨落下的瞬间就四散奔跑起来,言晏晏一行人则赶紧快走了两步,来到了前边的一家酒楼外。
“怎么就下雨了呢!”天没亮就从村里出来,想把好容易从山上抓的两只野鸡卖出去换些钱给孩子买药的汉子抱两只躲在屋檐下,满脸愁苦的叹着气。
进酒楼的瞬间听到这句透着无奈的声音,言晏晏下意识的往那边扫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穿着破草鞋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汉子抱着两只鸡蹲在那,明明没流泪看起来却像哭了一样。
言晏晏脚步一转走过去问道:“这鸡是要卖的吗”
“是是是!”听到询问,那汉子下意识的猛点头,等回答完才发现问话的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表情顿时有些局促起来,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您……您要买吗”
“正好想喝新鲜鸡汤。”言晏晏递了一小锭银子过去,身后自有侍卫过去从汉子那接过鸡。
“这钱多了。”将鸡给出去后,汉子看那少说也有好几钱的银子不敢接。
“野鸡本就贵些,不信你去酒楼里问。”
闻言,那汉子犹豫着接过了钱,结结巴巴的道了声谢后,竟是不顾外面的雨,直接从屋檐跑了出去。
等进酒楼后,那两只鸡自然交给了店小二,小二接过鸡后虽没说什么,接待他们时面上的笑容却真心了几分。
却原来,在开门时酒楼掌柜就看到在外面卖鸡的那汉子了,知道像他们那样从村里出来的不敢上门,便交代小二得空时去把那两只鸡买回来,左右店里用得着,也能顺便帮人一把,一举两得。
一行人直接上到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因才吃过早膳没多久,便只让小二上了些茶点和小食。
在外淋雨让人不爽,但若坐在屋里喝着热茶听着雨声,那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言晏晏朝窗外望去,街上几乎已经没有几个行人,正准备收回视线,余光却看到方才那个汉子从一个店里出来,躬着腰互着胸前的东西飞快的往前跑着,明明在淋雨,脸上却带着笑。
也正是此时,一道金光从雨中飞进了她手上的玉镯里。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不知什么时候才停,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四阿哥便让小二拿了一副棋来和三阿哥手谈。
连着对弈了两局,都是三阿哥棋差一招输了几子,他正收拾棋子时,却听见旁边的人笑了一声,不由看了过去。
对上他微微不善的目光,言晏晏解释道:“就是突然想到个笑话。”
“什么笑话不好笑的话就当你是在笑我。”
“就有个人去下棋,别人问结果,那人回答:第一局我没赢,第二局他没输,第三局我想求和他不干。”
“还说不是笑我,这还没下呢第三局结果都给我说出来了。”三阿哥笑着说完,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扔,朝她道:“来来来,我们下两局。”
“我不会。”象棋言晏晏还勉强会一点,围棋的话除了小时候看围棋少年时知道些什么天元、星位之类的术语,连具体规则都不懂。
“不懂才好……我是说正好让老四教你。”三阿哥道。
方才看他们下了两局,现在还有点兴趣的言晏晏看向四阿哥。
毕竟难得穿越一趟,多学的东西总是好的,万一哪天再穿回去,多些技能多条路。
左右这会无事,她愿意学的话四阿哥自然愿意教,便从基本的规则开始说起来。
大概记住规则后,言晏晏在三阿哥的催促下,往棋盘左下角的星上落了第一子。
规则和要点好记,但实际操作起来言晏晏还是有点懵,只能根据“围棋”的名字一般,尽量将他的白子围起来。
因是在教她,便也不讲什么观棋不语的规矩了,在她完全被白子牵着走后,四阿哥便开始出言提点。
在他的教导中这么下了一会,言晏晏大概摸到点门路,于是不再像一开始那般随手落子,而是开始思考起来。
到底才入门,言晏晏经常看不明白他落子的目的,哪怕有四阿哥在一旁指点,也是越下越有点不知怎么落子,最后干脆放飞自我,啥都不考虑的围堵一圈,成功提起了六颗白子后,丢下棋子表示不下了。
“那这局怎么算”三阿哥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