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容虚弱无力的笑笑,闭着眼睡了,她好累,好累……心里疼的没力气,再恨再哭了……
封于修看着她安然睡去,一双眼却一直睁着……他在想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母亲将他关进她的屋里,以死威胁他不许出去,那半个月,他觉得人生中最为耻辱,委屈的那些天,现在想想,那时的苏玉容岂不是比他更耻辱
一个女人,一个主母,要靠着婆母的帮助和药物的加持来生孩子,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厌恶的人,厌恶她的人……她那时候是想死的吧。
记得那时候,他脾气很差的对她,她一开始痛骂,挣扎,后来见挣扎不过,又或者是心如死灰了,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管了,开始不吃不喝。
丫鬟们见情况不对,将她绝食的事情报了母亲,母亲来了,哭着说若得不到一个嫡孙死不瞑目,给她跪下,求她吃饭……
记得那一日,她与母亲面对面的跪在地上,她哭着给母亲磕头,虚弱的颤抖着手,端过粥一口气喝下去……母亲满意了,离开了。
他和她就在那屋子里,麻木不仁的,彼此痛恨的,完成着家族最重要的使命――传宗接代。
后来青青出生那天,他在书房练字,心却不宁,他只担心她生不出嫡子,母亲再逼他留宿她房中,便去了玉园等着。
得知她生下的是女儿,他满心绝望,只看了那襁褓里的孩子一眼,就转身离去。
后来也没对女儿好过,一直很冷漠,女儿该恨自己的,可她却说原谅自己……这般大度宽容,让他羞愧,觉得自己枉为人父。
一早,苏玉容醒来,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察觉到力气恢复到差不多了,正准备起来时,青青来了:“娘,您起了吗”
苏玉容一下就眉开眼笑,遥遥的冲她伸出手:“醒了醒了,你这孩子,如今在家又不用早起给你婆家人站规矩,又不用处理家事操心劳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好好歇歇”
“女儿回来一趟不容易,想多陪陪娘,您今儿想穿什么衣裳,女儿服侍您。”
封青青说话的时候,转过眼看了对面床上,封于修一双眼正盯着她看,见她目光转过来,有些被抓包的尴尬,正想叫一声,人家转过眼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