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为德听明白了,这是苏玉容在告诉他,人家自己心里有谱,叫他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进不进宫,请不请封,全看人家啥时候腿能不疼……得,他就知道这一趟白来。
苏玉容没有亲儿子,还能把持这府中几十年,除了娘家撑腰外,靠的是人家自己胸中丘壑。若是仅凭几句话就能任人拿捏,她早坐不稳着封家主母的位子了!
封远怀送全为德出去的路上,全为德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嫡母是个宽厚的,听那话音不会太过为难你的爵位,只是得多等等。毕竟如今你父亲刚病倒,她若是就进宫请封,难免落了刻意,反而对你不好。”
封远怀正在生气苏玉容奸猾,听的全为德这么一说,顿时脊背上一层冷汗浮起:对啊,毕竟父亲刚病倒,若那贱人进宫请封时,故意哭哭啼啼说些什么令人误会的话,传出他为了爵位逼迫嫡母之谣言来,那才坏了事!
更何况,那贱人什么人厚颜无耻,阴晴不定之人,平日里连父亲都避其锋芒,等闲不敢与其相争的。
自己这一遭,其实还真是有点焦躁了!差点惹得狗急跳墙!
全为德见他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赞赏的点点头,小声说:“耐心等上一年半载,好生尽了孝道,等你父亲病情稳定下来,到时候如果她还不肯进宫给你请封,那就是她不对!是她故意刁难你!那时你有了苦楚,世叔也才好亲自帮你写折子,你说是也不是”
封远怀闻言,这才真心的鞠躬拜礼:“是侄儿糊涂了,多谢世叔点拨!”
全为德见他被糊弄住了,这才松口气转身离开了。
这番说辞,封远怀自然也跟柳氏说了一番,柳氏虽然心中气恨,却也不得不忍着,等着,煎熬着!
阿瑜今日留在府里陪着苏玉容,没有回家,晚饭前两人在玩双陆。
阿瑜低声笑着说:“老夫人,听说今日送走了全大人,贼老大回去洗了两次澡呢,据说那熏香味儿都飘到院子外头了呢!”
苏玉容心情很好的笑笑:“不就给他亲爹擦回屎,瞧他恶心那样,恨不得剁了自个儿一双手呢!”
阿瑜笑笑又问:“今日全大人来,可是变着法子的提醒您给封远怀请封爵位的,您心里什么打算”
苏玉容冷哼一声:“爵位……他想要,我就得给他吗他封远怀算什么东西一个贱妾生的庶子,配得上吗这爵位……他且等着!”
封远怀以为,随便找个人上门来逼迫一番,她就会交出爵位,啊呸!异想天开!这爵位给街边一条狗,她也不会给他!
不过想着今日封远怀那么一身臭味,一脸憋屈的样子,她还真是觉得解气!
封远怀,且记住了!
你嫡母还是你嫡母,你小子还是你小子!
想跟你嫡母耍心眼,玩手段,多吃几十年米你也撵不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