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俏脸忽然就凑了过来,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吹气一般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多一个人有何不可?”
他被她吹得心都痒起来,正想回头斥她一句,谁料却发现她平时总是扣到最后一粒的衬衣扣子,这会儿却解了两粒。
一缕少女幽香顿时被他吸了个正着!殿下俊脸刹那红到了耳根处,头猛地一侧,斥道:“扣子!”
何妙假作低头,惊呼一声:“你……你都看到什么了?”
他也有点惊惶,但身上长的那副君子风骨愣是让他难堪地承认道:“没看到。就是……闻到了……”
“闻到什么了?”她用委屈的语气调戏着他。
“香……的……”
何妙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可神君殿下都被调戏成这样了,居然还不肯对她下手。
这真是……
没办法,她只好祭出大招——又把他的本命貔貅毛拿出来变成了化身君君。
她悲痛欲绝,扑到君君怀里,呜呜连连:“君君,怎么办?他……他闻到我的处//子芬芳了!”
“从此以后,我就不干净了!”
又是感受到从化身那边传过来的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又是听到她嘴里的“失//身宣言”,堂堂神君殿下竟怔愣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妙泪湿春袖,用食指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语气忧伤:“有些神君,禀性不太好。看到信徒将自己身心完全交托,以求一生顺遂,竟起了恶念。利用信徒之信,强行占据她的处//子芬芳……”
作为一个重生,且又活了十几年的老阿姨,何妙戏精起来简直可怕。对于她来说,熊猫又是她这辈子的执念,要是能把神君拐到手,那爱人也有了,宠猫也有了!
况且,两人本来就郎有情、妾有意,你凭什么不跟我表白?!
你不表白,那我就只好动用非常手段了。
神君向来自诩一身君子傲骨,对某些神界之人潜到自己信徒睡梦中卄粉的行径,极为不耻。可眼下,他早就给挂上了“一辈子的信徒”荣誉的何妙,竟说他占据了她的……她的……那啥芬芳?!
他顿觉眼前一黑,走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字字泣血:“我真不是有心的。”
何妙含泪冷脸望他:“可你已然造成了既定事实。”
“我……我必不会叫你受委屈。这个责任,我负了!”他咬牙道。
她却冷笑着:“我何妙也是要脸的人。殿下如此心不甘,情不愿,这个责任不负也罢。”
他急了,捉住她的双手:“谁说我不情愿了?”
“你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情愿?!”她眼带恨意,言辞凿凿。
“喜欢!”
“……”戏精何妙终于头一次红了脸。好半晌,才讷讷地道:“你也……太会看眼色了。这是知道我不好惹,才骗我说喜欢我吧?”
说着,又娇俏地哼了一声:“没用的,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广建神庙,然后在你每一尊神像下面都刻下这段话,‘貔貅神君对其信女何妙思之如狂,奈何佳人心有所属。神君求而不得,便在月黑风高之时,强占其处子芬芳。呜呼哀哉,此神君……’”
神君殿下气得噌地站起来,大掌在那上等金丝楠木所制的摇椅椅背上一拍,整张椅子顿时碎为微尘,在日光灯的照射下不断翻滚!
何妙骇了一跳,玩……玩脱了
神君却恨恨地问:“心有所属?你属意谁了?是那个王大春?!”
何妙捂着心口,怕怕的,又有些害羞地低头:“不,他姓皮……”
神君震怒不已,自己天天盯着的人儿,怎么突然就有意中人了?!
气极之下,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顿时温香软玉抱满怀,那柳条般柔韧的细腰揽在手臂间,似乎随时都会折掉一样。他心里软得不行,又怕真伤到她了,动作一下子变得轻柔了许多。
看着怀里有些惊惶失措的人儿,他勾起她小巧可人的下巴,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喜欢上谁,但现在你我之间既已有既定事实,那以后必是要搭在一起过日子的。我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头上长出一片青青草原!”
何妙心里小鹿乱撞,却坚决地道:“妾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又给他浇了一瓢油。
神君只听得自己心间忽啦啦烧起一把火,那火把他的理智一下子给烧断了弦。急火交加下,他想也不想,直接埋首亲吻过去。
那双唇瓣是他想了一千天、一万天的,甫一吻上,便有种不知天上人间之感。怀里的可人儿似乎受到了惊吓,不自觉便将唇缝分开。
这个时刻,什么君子风骨,什么品性温良,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甚至趁隙滑入了她口中,将她里里外外侵略了一个遍。
等到餮足,看着她满脸晕红,娇喘连连的娇态,不由志得意满地问道:“现在……转不转?”
何妙舔了舔嘴唇,更加坚决了:“不转。”
又是一顿好吻。
两鬓厮磨间,天色已黑。风中隐隐传来有情人儿的对话……
“转不转?”
“不转。”
“你就这么爱他?!”
“……你姓什么?”
“敖啊。”
“啊?!你不是姓貔吗?”
“……貔貅就得姓貔?那我父王岂不是得姓龙?等等,你说你属意姓皮的人,你是……”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