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茶茶感受到了炙热的胸膛,又咽了口唾沫,几乎是瞬间,她便感受到有什么顶着自己的臀部。这种熟悉的感觉,在那四五回的尝试中,已经感受得淋漓尽致。
她立即装睡,还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也是此时,肖南低笑一声,伸手揽紧了她,说:“不碰你,就这么睡,等你再大一些了,我再碰你。”
黎茶茶说:“那你现在怎么办”
肖南:“嗯不装睡了”
黎茶茶转过身来,在黑暗中与他脸对脸,她心虚地说:“我只是被你吵醒了,没有装睡。”
“嗯哼。”这一声,意味深长。
黎茶茶扁嘴:“真的!”
肖南又低笑:“行,我知道是真的。”他凑前去,在她的唇亲了一下,缩回来时又没忍住,再次含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深吻,直到黎茶茶气喘吁吁时,他才松开了她,一脸餍足地说道:“好了,睡了,明早带你去见一个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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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茶茶对肖南的这一位朋友隐隐约约有一些猜测,不过她知道得不多,唯二知道的信息还是从甄宝女士以及王乾口中得知的,一是肖南和绿毛关系很好;二是肖南高三之后各种的变化与绿毛有关。
如今来了这儿,她还获得第三个信息:被肖南称之为杨叔和杨婶的老夫妻是绿毛的父母。
而这里,就是绿毛的老家。
果不其然,第二天,肖南带她去了一个山头,山头上绿树成荫,还有一座寻常的坟墓。
坟墓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杨韬。
周围打扫得很干净,半颗野草也没有,坟前还摆了一听的百事可乐,从瓶子的新旧程度看来,估摸着放了不到小半月。此时,肖南说:“二狗喜欢喝可乐,只喝百事,不喝可口,杨叔杨婶隔几天就会来看他,给他打扫干净。二狗生前有洁癖,我还曾说他跟个娘们似的,绝对不允许屋里有半点垃圾,屋里所有东西都得摆得整整齐齐……”
他蹲在坟前,把一听可乐和石碑对齐了。
“二狗,我带女朋友来看你了。”
黎茶茶也跟着肖南一块蹲了下来,平视着石碑上的照片。黑白照片上的男孩生得眉清目秀,正是人生中最美好最青春的年纪。她感触很深,假如以前有哪一回没撑过去的话,是不是自己也会变成这个黑白模样
她认真地说道:“你好,我就不喊你二狗了,你喊你一声韬哥。韬哥你好,我是肖南的女朋友,黎茶茶,黎明的,喝茶的茶。”
肖南又说:“我女朋友碰上了点小事,我带她过来避避风头……对了,就是我女朋友先提出来的构思,海洋垃圾收集器……”他把构思和目前进度都一一说了。说这些话时,他的眉眼间里很是平静自然,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座冰冷的坟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朋友,如今他就在和朋友闲聊。
黎茶茶蹲得有点累,站了起来,没有吭声,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站起来,和黎茶茶说:“我刚认识二狗的时候,他高冷得要命,隔三差五就往海边跑,起初以为他喜欢海,后来才知道他年纪轻轻,想法却不少。只可惜当时我还不够成熟稳重,十八岁的年纪叛逆又嚣张,总觉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好害怕,反正老子天下第一。直到二狗走了,我才悟出人都很脆弱,没办法跟天斗,得学着收敛性子,还要学会成熟,学会理解其他人……”
黎茶茶心中微动,问:“这是你蓄胡子的原因”
肖南说:“这跟你们女孩失恋剪头发同个道理,当时总想着要做出改变,我那会儿是寸头,也没头发可以剪了,便索性开始蓄胡子,每次看着胡子,就提醒自己要成熟要稳重要理解他人。后来碰见你了,那时已经觉得内心够强大够成熟了,这些外在的东西也不需要就剃了……”
黎茶茶说:“我胸口的纹身,跟你的胡子性子也是一样的,只不过纹身是一辈子的事,洗了也有疤痕……”
“别洗了,挺好看的……”说着,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特地压低了声音,对着坟墓说:“二狗,保佑我和女朋友上床顺利,让她少疼一点……”
黎茶茶红了脸,用手肘撞他:“你有毒,和韬哥说这些干什么!”
肖南说:“先求了再说。”
黎茶茶又撞了他一下,说了句:“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