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有点生气, 但是她又毫无办法, 只得乖乖找陈也拿钥匙,要不然她今晚就不能回家了, 连自己的卧室都进不去。
小姑娘软软白白的站在阳光下, 看起来有点丧气可怜。
走到校门口,初梨沉默了小会儿, 拿起手机重新给陈也又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似乎还有其他人在,“也哥那是谁啊电话一个个来催。”
陈也笑着让那个人滚蛋,然后问她:“到了就上来,还要我下楼去接你?”
初梨一听更生气,气的不想理他, 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她瓮声瓮气道:“你把刚刚说的地名再报一遍。”
陈也笑着逗弄她, “啧,还是尖子生呢, 这么点记性都没有 。”
初梨真是忍不住, 嘟囔道:“难怪你成绩不好,一点逻辑都没有,记性不好和我的成绩又没关系。”她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会儿稍显绯红, 微微喘着气,
“而且上回是我没听清。”
陈也这会儿心情倒是挺好, 不仅没冷嘲热讽, 还很体贴把地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初梨用手机搜了搜路线, 决定打车过去。
上了车后, 她对司机说:“师傅,到放鹤公馆。”
“好嘞。”
陈也说的确实没错,从学校过去也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等到了地方,初梨才发现这个低调奢华的公馆,她以前是来过的。
还来过好几次。
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陈也领着她见人,那时候他们就是在放鹤公馆吃的饭。
初梨记得这个公馆是在陈也的叔叔秦南从名下,她那时还对传言深信不疑,所以一点都不娇气,也不敢惹陈也生气,怕惹他不开心自己会挨揍。
她乖乖的被陈也牵着进的门,听着他和其他人介绍,“这是你们的嫂子。”
也许是辈分关系,又或者是陈也提前打过招呼,那些弟弟妹妹都没敢怎么和她说话,酒也不敢灌,看都不曾多看两眼。
陈也每次都不让她独自过来,要么就派司机去家里接她,要么就是他亲自领着她来。
初梨那个时候很听他的话,乖巧的不可思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在饭桌上菜都不敢多吃,哪怕是觊觎饭桌上的红酒,没有陈也的允许她都不敢擅自动,怕自己的小家子气给他丢脸。
她得承认,那年春节陈也待她很温柔。
小辈大着胆子哄她喝酒,她不好意思回绝怕不给人脸,看了看陈也,男人对她笑笑,似乎没有打算阻止她。
初梨就放心大胆的喝了,其他小辈纷纷效仿,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很甜,她稀里糊涂喝了好几杯,她觉得自己还能喝,陈也轻轻敲了敲桌子,“好了。”
简单的两个字,这帮人就不敢在造次了。
她身体不好,所以喝的是果酒,而不是啤酒,即便是这样,从没喝过酒的初梨似醉非醉,脸蛋绯红,衬的她脖子又白又软。
陈也那天晚上哄着她做了很多事,在床上也不是以往那般冷淡克制,环着她的腰,喜欢咬她的耳朵,她被咬的不舒服,于是弱弱的将他推开,这男人也没有生气,好脾气的笑笑,然后扣着她的后脑,低声在她耳边诱哄她:“乖乖,小乖乖,帮我把皮带解了。”
初梨被他嘶哑低沉的声音弄的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他说什么就乖乖照做。
他让怎么样就怎么样,百依百顺,顺着他的心意弄了好几回。
放鹤公馆平时由一个女管家照看,初梨以前都是被直接领上去,这回也傻乎乎往里面走,铁艺大门前出现的女管家面色不善拦住她,“你好,这里是私人会馆,不对外开放的。”
放鹤公馆是民国时期一位大文豪生前的住所,平时想私闯进入看两眼的人很多。
初梨穿着校服,模样乖巧,看起来实在不像会私闯的人,但女管家平日应付的多了,就把她也当成其中一员。
她脸红了红,“我是来拿钥匙的。”
这么一来,女管家更把她当成要硬闯进入的人,语气更不客气,“这里没有你要的钥匙。”
初梨有点着急,但也不知道这会儿该怎么办。
女管家怕扰了二楼那帮公子哥的兴致,更加想把人赶走,她说:“我看你穿着校服,应该还是个学生,你们学校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闯到别人家里来吗?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初梨脚上穿着一双洗的泛旧的帆布鞋,她又不肯走,女管家就把当成想来攀大腿的女孩,内心鄙夷,“女孩子要自爱明白吗?不要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里面的人哪里是你能高攀的起,麻雀变不成凤凰。”
初梨觉得陈也是在故意整他,要不然她不用来受这种屈辱,他怎么能坏成这样子呢?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拿起手机,又给陈也打了电话,尽力忍住没有哽咽,她特别有骨气的说:“钥匙不要了,你喜欢吃你就吃掉吧。”
她脾气爬上来,说话就不太顾忌,“我用我的钥匙养活你,你喊我一声爸爸都是应该的。”
“但是你不配,我没有你这种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