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梨和他虽然当了几年的夫妻,但是起初那段时间她和陈也真的不太熟。
没见过几次,也没有单独说过几次话。
直到很久以后,陈也狰狞狠戾的一面才展现暴露,初梨才有机会看透陈也偏执入骨的性格。
初梨知道,陈也是个残忍偏激的人,他冷漠又暴力,疯狂又可怕。
在那些事情发生前,初梨也一直都以为陈也并不喜欢她。
最后她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才惊觉陈也这个偏激疯狂的人心里居然有她。
初梨回神,灿灿金光迎面拂来,白皙的脸庞像抹了一层胭脂泛着潮潮春意,“你认识陈也啊”
谢曼缩了缩肩膀:“不认识,我听说他是初中就和老师打架扇人巴掌的校霸,挺厉害的,脾气好像也不好。”
陈也迟到早退还常常打架斗殴,看谁不顺眼就弄谁,他在学校里干过的那些事,搁别人身上早就被开除,可是他却只收了一张又一张无关痛痒的通报而已。
陈也的父亲是高官,母亲是b大的教授,他是独生子,像宝贝样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从小什么事陈家都顺着他的心意来,也就养成如今为非作歹嚣张跋扈的个性。
“梨梨,估计我们以后听到他名字的机会不少。”
“噢。”初梨黝黑的眼珠子看着陈也两个字,说:“我觉得他不像坏孩子呢。”
陈也做事太绝,偏激过头,但是心肠不坏。
可能现在还在叛逆期吧
初梨这辈子不想和他产生纠葛,上辈子陈也总说她勾/引他,那这辈子她就尽量不出现在陈也眼前好了,然后果断反抗婶婶给她安排的这桩婚事。
黑板上的通报单粘的不够牢固,柔风过将纸张吹落地面。
初梨弯腰蹲下,将通报单捡起来,又从书包里找了透明胶带,贴回正中间。
不远处,沈文杰拍拍陈也的肩膀,手往初梨那个方向随便一指,“操,那小孩是不是在贴你的通报”
人小胆子大。
陈也眼睛一眯,悠悠的视线往那边轻轻一扫,少女身姿窈窕,腰身纤细,黑发绑在脑后,露出一截细腻丝滑的脖颈,她手里捏着一卷透明胶带。
陈也弯唇冷冷一笑。
学校里各处都贴了他的通报,陈也逃了半节课,从教学楼开始一张张撕通报,根本没人敢说什么,就这晦气的女生,还敢作死的往上贴。
沈文杰似乎认出了初梨,诶了声,“那俩人一班的吧。”
陈也闻言直皱眉,内心厌恶。
提到一班陈也还有满肚子的火气。
上周足球赛,一班那群逼打不过他们,许梁州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还恶意踢伤时嘉礼的腿,用极其恶劣下作的手段赢了比赛。
陈也冷笑两声,阴阳怪气,话中夹枪带刺,“好啊,既然是同学,就得好好孝敬她。”
赵文杰一双桃花眼弯了又弯,“哈哈哈哈操,孝敬这俩字用的真好。”
陈也天生和一班的尖子生不对付。
从开学起,他就认为那间教室里,除了许梁州之外,里面坐着全是不开窍的呆子,一大半都是四眼怪。
他下课都不愿意从一班教室经过,嫌晦气。
时嘉礼也没个正形,笑容浪荡:“那可是俩女孩,咱们这样不好吧。”
陈也神色不屑,他冲着初梨的背影,语气毫不尊重的喊了三个字:“一班的。”
嗓音冷漠,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有点戏谑。
这道声音于初梨而言,陌生又熟悉。
颤栗感顺着初梨的背脊往脑后蹿,少年的声音和成年后相比较不太一样。
初梨僵硬转过身,傻傻望着站在夏日余光下的少年。
十六岁的陈也,身上几乎看不见婚后那个温柔成熟男人的影子。
炎炎日光,烧的她脸颊滚烫。
陈也染了浅绿色的头发,这个颜色并非常人所能驾驭,但在他头上并不违和,衬的他肤色雪白,相貌精致i丽。
陈也的轮廓秀致,五官也非常的好看,皮肤很白,上身是蓝白相间的校服短袖,校裤裤腿往上卷到小腿,抄着双手,神色不羁,望着她的目光有点鄙夷。
初梨背脊发凉,紧掐着自己的双手,大气都不敢喘,她拿出最快的速度,抱紧自己的书包埋头就要跑。
陈也被她无视自己的行为给气笑了,收敛起唇边最后一点虚假的笑意,手往初梨的方向一指,纨绔子弟的模样显了个十分十,对身后的人说道:“你去,把她给老子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