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并不能把一个醉酒的恶毒男配表弟打清醒, 反而会让他懵逼的越发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看着表弟“咚”的一下脸朝下扑在吧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周末末原本要打的第二下都临时停下了。
看着脸着地的小少爷,老管家感觉自己的心肝都颤了一瞬,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末末小姐?”
周末末转头从吧台上拿了个空酒杯, 然后从冰箱里舀了半杯碎冰块,
眼看着她端着冰块回来,已经伸手拎起表弟的衣领子了,老管家终于关心则乱,忍不住上前,手足无措的抓住了酒杯,
向周末末祈求道:“冰块灌到衣服里真的会生病的!”
看到周末末这番举动, 一直和她各种撒娇耍赖还时不时自闭的系统都有点被吓到了,小熊猫的大尾巴挂在周末末的脖子上,一动不敢动。
周末末看看满眼惊恐的老管家, 嘴角抽了抽,扬了扬下巴,朝着老管家示意道:“帮我倒杯酒吧。”
只要她不往小少爷衣服里灌冰块就好,老管家立马展现出了和他的年纪截然不符的麻利,动过干脆的倒了半杯威士忌在周末末刚刚那个盛着冰块的酒杯里。
周末末端着杯子晃了晃,
确认杯中酒的温度也下来了之后,才扯着这个傻表弟的衣领子,慢条斯理的把这杯酒从他的脸上慢慢浇了下去——因为老管家刚刚的阻拦,周末末打消了最初灌碎冰块的做法,
不过,在表弟的脸上浇水的时候,要是有冰块跟着砸在了表弟脸上,她是完全不管的。
只是用“凉水”冲把脸,哪怕是在大冬天,这种做法都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冰块也是,这么近的距离,除了凉一下,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老管家虽然心疼小少爷,却也乖觉的没有再阻拦周末末。
老管家现在也发现了,周末末来的时候虽然神色如常,但是,这明显是压着火的样子啊……
想到周末末婚礼上的闹剧,以及刚刚她面对杜若时的神色如常,偏偏小少爷还向杜若告白,老管家稍一脑补,瞬间就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理解末末小姐这么大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自然是愈发不敢给小少爷求情了。
喝过酒的人,初期会出现体温暂时升高的现象,对低温自然也更加敏感。周末末这一杯冰水混合物的酒水倒下去,表弟浑身一个激灵,抹了把脸,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角依旧带着点醉酒的红晕,眼神却已经明显的清明一些了。顺着周末末扯着他衣领的力道站起来之后,表弟的脚下还踉跄了一瞬,直到身体抵到吧台上站稳。
“清醒了么?”周末末放下酒杯,平心静气的柔声问道。
老管家发现酒杯里还剩下了少量碎冰块和小半杯的威士忌,干脆状甚不经意的将这个酒杯稍微挪开了一点点,以免末末小姐气头上又对小少爷动手……
“姐……原来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啊?”表弟还在用衣袖擦脸,比起他已经喝进去的酒,洒在身上这些,愈发显得浑身酒气起来。
周末末先发制人道:“向陈景铄的真爱杜若表白,表白不成还把人带到这里,你可真对得起我,嗯?”
表弟脸上的表情顿时尴尬复杂起来。
老管家安静的在旁边站着,一声不吭。
周末末想了想,还是觉得一人一个的理论最有道理,嗤笑道:“怎么,想把那对儿真爱拆开,一个人一个,人人都爱的杜若归你,姓陈的垃圾回头再让我接收么?”
系统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两个人一起打包了……”
周末末拍了拍它的脑袋。
小熊猫抱住她的胳膊,不说话了。
然而,听到周末末这句话之后,表弟却是陡然眼前一亮,猛地向前一步,拉着周末末说道:“姐,你终于想开了?陈景铄那个男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之前我就看到过他去学校里找杜若,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显然,在那场荒诞的婚礼闹剧之前,同校的表弟便见到过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那会儿,表弟还坚定的认为,陈景铄应该是他未来的表姐夫,自然对杜若百般看不顺眼。后来,他在学校里为难杜若的路上越走越远,并且直接劈叉到喜欢上杜若之后,就越发看陈景铄不顺眼了。
不过,这个表弟有一点还是靠谱的,他对陈景铄的表姐夫滤镜碎了之后,认定了这男人不是个东西,自然也不想让周末末和他在一起。
奈何,当时的女配早就掉进了陈景铄这个深坑里,根本爬不出来,自然也无法理解表弟对陈景铄的恶感。再加上双方长辈,显然也没把杜若放在眼里,表弟闹腾了几次之后,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在胡闹,怕婚礼上出乱子,都特意没让他到现场。
只是,那些长辈们大概都没想到,陈景铄自己在婚礼现场搞出来的事情,可比表弟能搞出来的事要严重多了。
周末末听到这里,扯着表弟衣领的手上,力道都不由得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