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往家开,刀姐一边忙活一边还能分神嘱咐阮之南。
刀姐:“校服我让人去学校订了,不过还没到,你穿以前的吧。其他的文具你要想自己买也行。”
刀姐:“预约了医生,明后天再去做个检查。回了学校也别着急做什么激烈运动,先听医生的。”
刀姐:“后天就要开学了,在家好好待着吧,别再跑出去玩了。”
阮之南都当耳旁风,她看到手机一亮,来了条微信。
鲁淡:阮老板阮爷你转回三中了
阮之南笑着回复。
阮之南:哎呀,我还想说过两天告诉你的。
鲁淡:不是我们这个下学期要分班,然后学校往群里发了分班表。我他妈一看,还以为班里有了个跟你同名同姓的人
鲁淡发来了截图。
是截取的表格的一部分,截图里三四个人名。
依次是:阮之南。傅从夜。鲁淡。
鲁淡,阮之南的大院发小之一,比他小一岁,以前也比她低一届。
鲁淡:我都以为我瞎了你竟然蹲级了你要重读高一了三中老师看见你,真的要想烧香拜佛了啊。
三中老师确实想不到,当年高一的校霸转学走了一年之后,又回来读了高一。
朝安三中,靠近内环,位置优越,面积也抵上个大学,在这个师资最差升学率最低的区,却靠着学校有钱家长牛逼,依旧能在全市重点名校的排行榜里咬在榜尾。
阮之南初中成绩中等,升学竞争很激烈,她的成绩顶多能考上还行的普高,阮翎本来想找关系塞钱把她送到三中来,但中考之前,阮之南忽然跟阮翎闹得比较僵。
闹僵的结果就是,阮之南就憋着一股劲想要自己上三中。
“我才不要依靠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人。”
这是阮之南的原话。
只可惜闹僵的太晚,鼓劲的太迟。
她吃喝玩乐十几年,等要努力的时候,离中考只有两个多月了。
阮之南俩月没出来玩,在家备考,最后自己真的以超过分数线零点五分的水平,考上了三中。
不过,阮之南动动脑子就考上了三中,只让她对自己的智商沾沾自喜,上了三中就又立刻开始了混吃等死,准备等高三再学。
可她只在三中混了半年多就转走了。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阮之南的妈妈调走去南方某小城市工作,她放着一群朋友不管,竟然头也不回的要去南方读书。时隔一年未见,他们那群大院发小还想趁着这个春节假期去找她,她竟然在群里先说自己要回来了。
她按理来说应该读高二下学期了,这去南方一年怎么又回到原点了
鲁淡在那头满心疑问,却看到阮之南回复道:
阮之南:因为我半年没去上学了。跟不上了,只能蹲级了。
鲁淡:逃学逃半年大哥那叫休学。
鲁淡:我懂了。你是不想在南方待了,所以才故意作精的吧。你爸要是知道你在南方那么混,肯定着急,就会想办法把你再转回来。
阮之南也不否认。
阮之南:耶
阮之南:话说,会按照这个分班表排座么我记得之前都是这么排的。
鲁淡:卧槽别啊别吧那我岂不是要跟傅从夜坐同桌弄死我吧我想跟你坐同桌啊
阮之南:咦我还以为傅从夜是个妹子呢看你这么不愿意,是个男的是跟你不对付还是说这人是班里刺头大哥
鲁淡: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闷子。
鲁淡:听说上学期惹过很大的事儿,老师学校都不敢管他。我总感觉他挺可怕的,他在学校,就跟黑洞似的
阮之南:怎么着他还吸人呢
鲁淡:啧。就是老师当他不存在,班里其他人吧,也想要当他不存在。
阮之南听到鲁淡这个语气,突然有点好奇外加幸灾乐祸。
阮之南:哟,你是不是被他打过。
鲁淡:怎么可能我是谁,我他妈是三中一哥啊
鲁淡: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也更是打算咱俩搞个组合,绝代双骄,横扫三中,无所畏惧。
惊了,鲁淡这么不要脸,还给自己封了个一哥称号。
阮之南:你自己骄去吧,拜拜。
鲁淡:哦对,还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鲁淡:不对也说不上不幸,不知道是谁要倒霉呢。
鲁淡:庞广达调任回来了。
阮之南手顿住了。
但她被屏幕照亮的脸忍不住要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