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浓密时,晴云端来了晚上的药。
宁越没有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晴云忙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羞答答地眨眼睛:“姑娘,药渣拿到了!”
她眼巴巴地,似是等着夸奖,于是宁越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道:“小晴云真厉害!接下来该干嘛了”
“去厨房看看药渣有没有处理!”晴云兴奋地跑出了院门。
半盏茶之后她回来了,眼睛亮晶晶的:“没了,厨房又给扔了!”
毫无疑问,这碗里装的不是药,是毒,周思成给的催命毒。
她本以为这一世是心窄体弱才会早死,可真相是,她的丈夫为了她的妹妹下毒杀了她。
宁越抬手把药汁倒进花盆,跟着收起了油纸包。现在,她需要尽快找一个可靠的大夫看病。
夜色更深时,宁越再次陷入乱梦之中。
铺天盖地的巨浪翻卷着,墨云之下天海一线,浪的最高处托着一叶孤舟,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黑沉沉的水雾遮挡着,宁越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比水色更黑的眸子,还有左眉上一道深刻的刀疤。
他是谁宁越在梦中不停地问自己。
东院之中,春色比夜色更浓。
宁心兰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小衣,她攀着周思成脖子,泪眼朦胧地说:“思成你相信我,真的是姐姐先骂我,我一时没忍住,这才还了口,思成,姐姐她好阴险……”
周思成眼前闪过宁越的细腰,突然又想到她手腕柔腻的触感,他舔了舔嘴唇,从袖中摸出一盒香粉:“拿去,沐浴后擦在身上,说是擦得久了就能有一身好皮肉。”
宁心兰有些疑惑,伸手接过来搁在枕头边,抹着眼泪说道:“思成,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你一定得相信我,真的是姐姐故意设计我呀。”
她紧紧贴着周思成扭动着身子,似有意似无意地蹭着他敏感的部位,周思成很快忘记了对她的不满,急切把她压了下去。
伴随着木床吱吱呀呀的响动,宁心兰忘情地叫了起来,门外值夜的丫头羞红了脸,连忙捂着耳朵挪到了窗户边上。
周思成汗如雨下,咬着宁心兰的耳朵喘吁吁地说:“好人儿,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舒服恨不得钻在你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思成……”宁心兰搂着他的脖子迎送着,脸上一片潮红, “兰儿是你的人,你要怎么样都行,只要你相信我……”
“好,我信你。”周思成这会儿已经顾不得想什么,只是卖力冲刺着,“我什么时候都相信你。”
宁心兰一边呻啊吟一边掉眼泪:“姐姐从小就变着花样欺辱我,我以为今后嫁了人就各不相干了,没想到前世冤孽,我竟然也嫁给了你……思成,我早就发誓绝不做妾,可是为了你,我,我……”
周思成这会儿脑中一片空白,顺嘴说道:“都有我呢,乖,别说了,咱们先快活。”
宁心兰知道这时候她说什么周思成都会答应,忙盘住他送了几下,喘息着说:“思成,当初你说过只肯要我做你的世子夫人,兰儿一直记着这句话,可是姐姐她……”
“放心,她活不了!”周思成眼前不断闪过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在最后关头他激烈地撞击着,终于大叫一声瘫倒在宁心兰身上,“她活不了……”
宁心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来她猜得没错,他有暗中下手,不亏她当初旁敲侧击,诱导了那么久。只是,经过今天的挫折,她连一天都无法忍受,只想尽快杀了宁越,可现在她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得找个帮手才行。
她翻了个身伏在周思成汗淋淋的身上,再次开了口:“思成,明天是三朝回门,你带我回娘家看看我姨娘好不好”
周思成闭着眼,眉毛拧成了一处,半晌才说:“现在情形尴尬,要不然你自己回去吧。”
宁心兰现在是妾,三朝回门是待妻子的礼仪,妾不行。
“思成,你说过的,在你心里只有我才是你的妻,你陪我一起好不好”宁心兰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落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她又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一点一点撩起他的火,“思成,姐姐她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我才是你的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细腰,柔腻的肌肤……周思成莫名想到,他还从来没碰过她。脐下的火呼一下燃烧起来,他翻身压住宁心兰,立刻撞进去大动起来,喘吁吁地说:“世子夫人,我来了!”
夜色幽暗,宁心兰呜呜咽咽的哭声掺在愉悦的叫声里,不断刺激着周思成,很快他忘了一切,胡乱地答应着说:“明天我陪你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