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的众人围着篝火坐下, 隐隐有些困意。
原鹿社成员们满脸求知欲的看着蒙子晚和佘祁两人, 听他们普及到底何为修罗城。
当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去打搅坐在一旁的瞿九和鹿沉。
“阿九。”鹿沉忽然唤了声瞿九。
“嗯”
“你给哥的卡牌, 是什么”鹿沉看着篝火上忽高忽低的橙红色,像是草原上奔腾的兔子,跃出水面的鱼儿。
“时间。”瞿九看着鹿沉, 一向幽深的眼眸泛起微波,流泻出的几分柔软与冷冽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
鹿沉没再继续问。
时间类本身就是稀有卡牌, 有着形形色色的衍生能力,每一种,都有着能够扭转乾坤的潜力。
“我在想一件事。”鹿沉托着下巴, 从侧面可以看到扑闪着的睫毛, 就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
瞿九的余光不住的看着鹿沉,却又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他看着鹿沉为了将自己的小脑袋托在手心里, 不得不垂下头,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颈。
“给你靠。”
“嗯”鹿沉从鼻腔发出的疑惑带着几分软意。
瞿九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头,指尖停留在另一侧的细软发丝上,手心触到了她柔软还有些微凉的耳尖。
“肩膀,给你靠。”瞿九顿了顿,被碎发遮住的耳尖有些泛红。
鹿沉恍然一笑,微微侧头,身子稍许倾斜,倚靠在瞿九的肩膀上。脸部的曲线恰巧与肩脖处的弧度吻合。
瞿九的肩膀不像他本身看起来一样冷硬,虽然鹿沉能感受他一瞬间的紧绷,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带着温度的厚实。
远处的谈话声仿佛成了背景,围绕在两人身边的空气像是自成了另一片空间。
静谧的呼吸声带着温度。
“沉沉,你刚才说什么”半晌,瞿九开口问道,声音里藏住的那一丝紧张被鹿沉抓了个正着。
不是他自己要她靠着的吗这么紧张,肌肉都紧绷起来了。
鹿沉弯了弯嘴角咯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这一弄,我都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鹿沉的眼眸带着几分轻快的狡黠,只是瞿九却没有看见。
瞿九一怔,张张口“抱歉”
瞿九的声音淹没在自己的喉间,他看着鹿沉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只觉得整根手指都有些发麻。
没有亲亲差评。
沉沉的小眼神真是可爱,嘻嘻嘻嘻。
鹿沉逗弄够了瞿九,才弯起眼眸,声音中多了几分轻淡,“阿九,秦深消失了。”
“啊。”瞿九下意识应道。
鹿沉眨眨眼“所以,千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解决”
“嗯”
听见鹿沉的一声轻哼,瞿九顿了顿,转口道“千代它想要修罗城,但是它没有掌控修罗城的力量。”
所以你有是吗
鹿沉动了动脸颊,斜看了看瞿九的侧脸,如同雕琢过一般完美无瑕。
我总觉得,自己围观了一场惊天秘密。地球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总觉得有种生死置之度外的超脱感,我可能要羽化了。
政权争夺战g。
选手一,瞿九。选手二,千代。选手三,秦深已出局。选手四,佚名城主未出场。请投票。
差评,没有沉沉。
选手一二联手ko选手四,选手五鹿沉上场,选手一二退出竞选。
愉快围观。
“阿九,我问你。”
“嗯。”瞿九淡定的应道,内心有些谁也看不出的小紧张。
“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瞿九沉默了几秒。
“人类从来不会问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鹿沉不置可否。
该怎么说呢人类是由自己创造的,他们却是由人类创造的,这本就不一样不是吗
“这是一样的,沉沉。”瞿九的紧张感已经褪去,他看着颈窝处的小脑袋,只觉得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可是鹿沉的问话却依旧一点也不柔软平和。
“那修罗城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瞿九伸手摸了摸鹿沉的秀发,手指顺着细腻的发丝微微滑下。
“宇宙的法则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宇宙的生存和每个星球、每个物种都是一样的。”
鹿沉眨眨眼,直直看着不远处那堆明亮的火焰。
瞿九继续道“修罗城本身就是最强的,游戏场就算不依附它生存,自身也必然走向灭绝。”
“修罗城将所有的游戏场整合在一个秩序内,其实也延申了其本身的存在。”
“等等。”鹿沉打断他,微微皱眉,“所以游戏场不是因为修罗城而变异的”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自然产生的变异。”
自然变异所以,游戏场的存在是必然趋势,而不是受迫于修罗城吗
可是,修罗城强制开启整合秩序,将游戏场掌控权收于旗下是事实。
虽说某种程度上能控制游戏场的毁灭性变异,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又造成了另一种毁灭。
从自然变成人为,似乎没有区别。
鹿沉忽然抬眸,瞳孔中隐约透出冰凉的雪光“可是游戏场却可以被玩家轻而易举的摧毁。”
瞿九知道鹿沉想起了她的母星,虽然它本身的变异也是毁灭性的,可是修罗城玩家,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