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一个长相貌美的少妇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踏入一个宅子的后院。
少妇款款步入院子之中,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脚步一顿,侧头跟身边的两个丫鬟说道:“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歇着吧。”
少妇身材娇小,说起话来声音清脆,带着独特的温柔,柔到极致,便又生了几分媚意。
只听到她吩咐两个丫鬟,“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要没我的吩咐,你们都不得出来。可听明白了?”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低头应道:“听明白了,夫人。”
少妇听到两个丫鬟的回话,挥了挥手,笑道:“去吧。”
两个丫鬟离去,少妇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她全身缟素,想来是家中办了丧事不久,可看她此刻满面笑容的模样,倒像是有了喜事而非丧事。
少妇推门进屋,她将房门关上,款款踏入内室,可才进去将烛光点亮,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随即便是女子娇嗔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在这儿?也不怕被旁人看见了。”
原来此时屋中的榻上正坐在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相貌清雅,正是前天晚上跟千岁忧和段誉打架的全冠清。他此时显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靠在榻上,眼睛色眯眯的打量着前方的少妇。
少妇年龄才过三十,尚未生育,浑身都是风情。即便是一身缟素,都透着诱|惑。
全冠清手一伸,将少妇勾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少妇半推半就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舵主,大元尸骨未寒,你就到此,不怕他的鬼魂要来找你算账吗?”
全冠清的脸朝前,鼻子在少妇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真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夫人特别将身边的丫鬟支开,为的不就是我能顺利进来你的闺房,一亲芳泽吗?”
男人带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将少妇抵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抓到自己的胸前。
“我为夫人神魂颠倒,夫人不信,你来摸摸瞧,我的心魂早已飞到了你身上。”
少妇娇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又柔又媚,十分勾人:“你真讨厌。”
“讨厌?你最喜欢说反话了,快活的时候嘴上说着不要,可腰腿却缠着不放。夫人,你的意思我懂的。”
“啊”的一声,少妇惊呼,人已被全冠清放倒在床上。
浪言浪语,不绝于耳。
打得火热的两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两人在屋顶上将他们的动静都听了去。
乔峰与千岁忧两人都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
乔峰也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千岁忧是怎么从蒋舵主那里知道马夫人康敏在无锡的住处的。反正傍晚之时在酒楼,少女神秘兮兮地问乔峰敢不敢单独陪她到一个地方。
乔峰万万没想到,千岁忧要来的地方竟然是马夫人的住处。
他更没想到,马夫人竟然与全冠清私通。
乔峰从看到全冠清鬼鬼祟祟进了康敏的房中之后,心中的震惊就没有褪下去。
虽然震惊,可与一个小姑娘在屋顶听这种事情,又令他有些尴尬。
千岁忧看着不过十五六的模样,是个尚在闺中的小姑娘,如今听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是否会觉得难为情。
乔峰心里想着,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只见少女眨巴着一双眼睛,虽然下面的浪|荡言语不绝于耳,可她的模样却不见半点羞窘。她察觉到乔峰的目光,还朝他眨眼。
乔峰默然。
这个小姑娘委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千岁忧以为乔峰是想走了,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再耐心等等。
乔峰:????
千岁忧见乔峰不能领会她的意思,干脆把男人的手掌摊开。乔峰只感觉到掌心一阵酥痒,那是千岁忧在他的手掌上写字。
少女一笔一划地在他的掌心上写道: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发现,等等再走好吗?
乔峰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回来,朝千岁忧微微颔首。
千岁忧见状,双眸微弯,又继续兴致勃勃地听墙角去了。
乔峰:“……”
无奈,只好思考起千岁忧和段誉先前跟他说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