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忧红绸轻抖,已经抢先朝包不同进招。
红色的绸带在周围上下起伏,那本是极柔之物,到了千岁忧的手中好似有了灵性一般,只见她手腕微抖,那绸缎已经绕过包不同的身后。
包不同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心里有些惊讶,又见千岁忧用起这柔软到极致的绸带如鱼得水,心中不由得一惊。
在旁围观的阿朱和阿碧二人见两人打起来,内心都十分着急。
阿碧问道:“王姑娘,你熟知武学典籍,能否帮三哥一把?”
王语嫣看着前方交锋的两人,以红绸为武器的千岁忧轻功了得,出手奇快,不出十招,包不同必然落败。
王语嫣轻轻摇头,“岁忧的武功我从未见过,我帮不了三哥。”
阿朱“啊”了一声,“三哥,小心!”
前方包不同伸手一把抓住了千岁忧的红绸,他虽将红绸抓住,却并不能将千岁忧的红绸夺过来。
只见少女身轻如燕,她足下轻点,便凌空而起。在打斗中,她竟然还能拨冗朝阿朱俏皮地眨了眨眼,“阿朱姐姐放心,我给你面子,不杀他。”
千岁忧话音刚落,绸带末端的铃铛已经绕了一个圈飞过去直击包不同的后背。
小铃铛撞在了包不同的背心,发出响声,包不同身体一顿,发出一声闷哼。
半空中的红衣少女徐徐落地,身上的衣带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落,她看向包不同,声音揉着笑意,“包三先生,我方才那一下若是击在你后脑的风池穴上,你便一命呜呼啦。”
包不同站在原地,脸色灰白。
他不久前到此地时,意气风发,可如今,宛若丧家之犬。
他一世英名,没想到会毁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中。
包不同打架输给了千岁忧,不得不服,“我输了,就此别过。”
谁知包不同想走,丐帮的人却不乐意了。
蒋舵主:“此乃丐帮分舵,包三先生想来便来,说走就走,是将丐帮当成了自己家后院么?”
包不同侧头,看向蒋舵主,“那你想如何?”
蒋舵主:“敝帮马副帮主之死真相未明,慕容公子有重大嫌疑,既然慕容公子不能亲自到此说明,那就劳烦包三先生留下,助丐帮查明真相!”语毕,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借他人威风,于是看向千岁忧,客气问道:“小姑娘既然是乔帮主的朋友,你说这般可好?”
蒋舵主是否要放包不同离开,这本就跟千岁忧无关。即便刚才千岁忧不出手,蒋舵主带着手下之人,也未必不能胜了包不同。只是包不同此人能言善辩,有满腹歪理,有理的到了他那里也成了无礼,蒋舵主为人忠厚,更不是能逞口舌之争的人,要是带着下属跟包不同交手,指不定到外面会被传成什么样。
千岁忧的出现,也算是帮他解围了。
千岁忧听到蒋舵主的话,微微一笑,“杏子林是丐帮的地盘,蒋舵主在自己的地盘上想要留下什么人,尽管留就是。”
包不同一听两人的话,则脸色铁青,怒声说道:“我虽败在你的手下,但并未败给丐帮。姓蒋的乞丐,无人相助时你胆小怕事,如今得了帮手却狐假虎威,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千岁忧不管包不同是什么理,笑嘻嘻地说道:“我与段誉哥哥前来杏子林,可不是为了姑苏慕容。包三先生,成者王败者寇,你打架输了已经很丢燕子坞的面子了,如今真相未明你就灰溜溜地走了,那燕子坞的面子就真是要被你丢光啦。”
包不同:“……”
他一生英名,没想到今天就毁在这杏子林中了。
千岁忧:“难道你还不服?若是不服,我还可以陪你再打一架,务必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包不同气得快要吐血。
而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两位因何事谈不拢,要在丐帮的分舵大打出手?”
抬眼看去,只见杏树下站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一身灰袍,剑眉朗目。他双手背负在后,神情不怒自威。
千岁忧方才还对着包不同张牙舞爪,如今见到那男子,一反方才的倨傲任性。
少女翻脸比翻书还快些,她不止笑容甜美,就连声音也格外好听,“乔峰,你来啦。”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