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易微微错身,凑在她右耳将她一只手按在皮带扣上,声音淡漠如水,“再随意撩拨,我很乐意教你怎么给男人灭火。”
湛易说话时喉结微动,紧致漂亮的下颌线以及颈间的皮肤凑的极近,耳际的发丝垂下几根打在她脸上痒痒的,配着他温柔的声线,透出一股缠绵的味道。
不可否认,她被他近在咫尺的美色蛊惑了,尤其是这人邪气万分的说着骚话,如果这时候湛易要干点什么还真能轻易得逞。
乔烟无意识的瞪着眼屏着呼吸乖巧点头又摇头,手指僵着不敢动,还有闲工夫感慨――这人功力见长啊!
当年她稍微撩拨一下他耳根就会红,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被他撩的神魂颠倒。
湛易说完见她乖巧发呆的样子唇角弯了弯,松开她的腰,敛了眸光,他眼皮本就细薄,像一把小扇子,睫毛根根分明,长短恰到好处,透过镜片看过去,垂下眸子的时候显得格外清雅疏离。
他把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手指悄悄捻动,指间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以及她的温度,转过身带上手套没有让乔烟瞧见他低垂的眸中翻涌着的占有欲。
天知道刚刚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信任让他这些年引以为傲的克制险些失控。
乔烟见他离开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又有些淡淡的失落,摸到衣兜里的糖她想到下车前想问他的问题,从他衣兜里搜刮来的糖上面只有花体的“qiaoqiao”字样,她从来没见过,“糖是从哪里买的没见过这牌子。”
湛易没有回答,过了会儿转身,一只手掌捂住她右耳,低头凑在她左耳上说了什么,她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耳廓的气息却只听到了模糊的一点点声音。
湛易见她一脸迷惑,松开遮住她右耳的手掌,习惯性的蹙眉,没再耽搁迅速进入了状态。
“我看了你的病历,初步判断是耳神经受损,耳膜没有破裂,还要再拍张片子具体看看。”说完他又帮乔烟检查了右耳。
乔烟对他的医术没有任何怀疑,全程配合,思绪却禁不住飘远。
从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时间。除了姐妹团的过来“嘘寒问暖”,她那渣爹一个屁都没放,还有巴不得她出事儿的那对母女俩竟然也没了动静。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个意外,那卡车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其实不难想到幕后主使是谁,虽然她得罪的人无数,但谁气急败坏的使出拙劣的手段显而易见,手段拙劣取得的效果倒是显著――
让她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笔账可要好好算算。
“昨天到现在有什么不适吗”湛易见她走神,拿着镊子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冰凉的触感拉回思绪,想到昨天和今天早晨的耳鸣,点头,不自觉的蹙着眉,“耳鸣,吵的人心烦,头疼,胸闷。”
她尾音无意识的勾着,微恼的样子像是在撒娇。
湛易眸光黯了黯,目光从她一张一合的唇上转开,心里有了底这才点了点头,“先去拍个片子,如果是中轻度损伤可以完全恢复。”
“重度呢”乔烟坐起身,摸了块糖含在嘴里舌尖抵着糖块在上颚打转,“是不是会落下残疾”
湛易默了默,薄薄镜片后的眸子深了几分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认真道,“会。”
当他一辈子的患者也未尝不可。
这一想法刚成型湛易便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对乔烟的渴望已经到了这样病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