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是谁――
富二代圈子里撕逼冠军,上至人精嘴利白莲花下至菜场老大妈从来没怕过谁。
敢威胁到她头上的,管你天王老子,别想从她这讨一分便宜去。
乔烟舔了舔唇,从包里又摸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对着后视镜扯出一抹笑安慰自己――
欠他的。
听着话筒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时隔那么久她还能清晰的想象到他眉头轻蹙的温雅模样,却也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那么温和,乔烟屏着呼吸掐断电话。
傻子才回去。
轻哼了一声顺手把再次震动的手机扔到副驾驶上,仿佛扔了个烫手山芋打开音乐盖住了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震动声。
在持续三次震动后,手机彻底失去了动静,乔烟漫不经心的打着方向盘,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余光却不断瞥向手机。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五分钟过去了,手机屏幕再也没有亮起来。
乔烟终于忍不住,趁着等红灯的功夫抓起手机看这破烂玩意是不是坏了。
亮起来的屏幕只有三个未接来电安安静静的躺在通知栏。
作作作,让你作!
到嘴边的鸭子......男人飞了!
乔烟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见绿灯了前边车还没开,按着喇叭拖长了音。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连忙抓起手机,屏幕上是湛易发来的短信。
【乔烟,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病明天乖乖过来。】
乔烟突如其来的闷气突然散开,双眼弯弯的盯着屏幕上的几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也不错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呼吸有些急促,心尖酥酥麻麻的发颤,舌尖舔了舔嘴唇,涩涩的,有些麻。
对着屏幕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咬着她耳垂,清浅的喘息声伴着刻意压低矜贵温柔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耳尖腾的一下冒火。
就算是她最厌恶的威胁也这么撩人!
思绪不可控制的飘到h大广播室里。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无声轻盈,脚步都放缓了几拍生怕惊扰了屋内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湛易把她放在椅子上圈在怀里,她满脸惊慌的看着凑近的湛易,他腰杆微微下压俯身把她罩住,细细密密的睫毛低垂着,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她下巴,温凉的薄唇由浅入深的在她唇上大肆侵略。
她从来不知道平日里淡漠的湛易会那么占有欲十足的将她圈在怀里狠狠地撕咬着她的唇,唇角微疼,血腥味儿在口腔蔓延开。
乔烟睫毛颤了颤,她记得他吻她的时候在耳边轻声说着要她乖一点。
几年不见,他还是依然即便什么都不做就能把她的魂勾走。
乔烟开着车,包里的糖已经吃完,她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指的数字越来越大,因湛易燃起来的愉悦逐渐变成兴奋,而后迅速飙升,这样的兴奋已经不是她能承受的范围。
耳膜鼓胀,耳腔内尖锐的鸣音拉回她失控的情绪。
好在去往御园的路上车不多,乔烟把车停在路边,急促的呼吸着,额上冒出冷汗,从手边的盒子里摸出一个白色药瓶,没有任何文字,放在最底层,除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她会在每一辆车上都备一瓶。
乔烟倒在手里两片药片,从后备箱拎出一瓶水,就着水吞了药片。
夜色浓重,她坐在引擎盖上望向漆黑的天空,不见月亮,只有几颗星星低垂着零散的挂着,空旷寂寥,逐渐的不正常的心跳平复下来,她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松开死死抠住掌心的手指,钻回车内。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御园的别墅只有门边开着两盏温暖的壁灯,是家里的阿姨为她留的,前后人家相隔很远周围是私人花园和泳池,街边的路灯很亮越发显得整栋别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生气。
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还是找到了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这时候再回到这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长久以来已经忘掉的情绪――孤单。
乔烟捏了捏眉心,面上又挂上了平日的慵懒,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抛诸脑后。
往常这时候她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某个衣香鬓影的晚宴上,难得早早回了家,泡了个澡便睡了,手机的震动声都没能叫醒她。
第二天一大早乔烟是被恼人的门铃声吵醒的,她钻进被子里不欲理会,但门铃声偏偏跟她作对似的锲而不舍的响着。
门铃声穿透力太强,乔烟烦躁的掀开被子怒气冲冲的下了床,她倒要看看谁大周末的扰人清梦。
刚一坐起来,耳腔内又开始鸣声一片,头也隐隐作痛,胸口发闷,她蹙了蹙眉,等耳腔内的声音稍稍减弱才缓缓起身下了楼,屏幕上映出来的是祁姝的脸,乔烟要削人的心思瞬间灭了一大半,面色依然不怎么好,面无表情的拉开门。
乔烟上下打量祁姝一眼便移开目光,转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冰箱里有喝的,厨房有吃的,你自便,不要打扰我,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还有......”
不等她说完祁姝风风火火的走到冰箱前自顾自开了瓶冰水,这才看向已经走到楼梯口的乔烟打断她的话,“乔乔,昨天那医生是不是你一直找的湛医生”
乔烟脚步顿了顿倚在楼梯扶手上,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向祁姝,“承认了你早就知道那人就是湛易,昨天你是故意的。”
今天恐怕也是被某人策反过来要她去医院的。
昨天她出了医院就觉出不对劲来,祁姝这个人心细,不会在工作日让自己手机亏电,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早知道预约的医生是湛易。
“对啊。”祁姝理直气壮的承认了,随后用控诉的目光看向乔烟,“我还不是怕你再次失望,哪次找不到人你这作精不把所有人折腾个遍。”
乔烟索性也不上楼了,走到厨房拉开手边的柜子,里面是清一色的草莓味儿棒棒糖,她拆了一根叼在嘴里,靠在操作台上静静地等着她后话。
“乔乔,湛医生说了,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跟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