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一听说连自己姐姐都喜欢陈珂,这才把心放下一半,犹豫再三试探的问道:“你说我把这陈珂请家里来坐坐可好”
张云天沉吟了下这才劝道:“后天一早他就要启程去庆明县了,还有一堆事要做了,来姨母这做客又耽误不少时间。再说了,您见了他肯定交代来交代去的,不白费了我姨夫想历练表弟的心思了嘛!”看着郑夫人脸上神色有些缓和,张云天又安慰了她一句:“再说庆明离这也不远,一两个月表弟就回来了,您要是想想他也可以随时打发人把他叫回来就得了。”
“你说的也是。”郑夫人点了点头,末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叹了口气:“这眼瞅着天就凉了,这陈珂是从扬州过来的,初次去庆明也不知道有没有预备上好的碳,也不知道有没有暖喝的棉被,不如我叫人准备一些,也免得他们两个大男人操这些心了。”
张云天知道自己若不替陈珂点头只怕郑夫人还得念叨下去,只得说道:“那劳姨母费心了,我替我义弟谢谢您。”
郑夫人有了事干瞬间踏实多了,把家里的丫鬟婆子指挥的团团转,又是准备炭火炉子又是准备棉被棉衣裳。有了郑毅的没有陈珂的也不好,叫人从张云天那要了陈珂的尺寸来发现和郑毅的弟弟身量差不多,便把给郑家二少爷预备的棉服、披风都先拿了出来,准备送给陈珂。
陈珂带着郑毅出发前看着郑家准备的满满两车的东西十分无奈,不过来陆城以后郑家确实帮衬了他许多,再说郑夫人也是好意,自己若是强行推据未免有些不识趣。只是占人家便宜也不是陈珂的风格,陈珂琢磨了一会,决定抽空教郑毅一些功夫,能学到什么程序就看到他的天分了。
陈珂手下置办的院子不算特别大,但足够这帮人住下了。等到了地方就看出郑夫人准备的东西齐全来了,因为一应东西都是现买的缘故,被褥都不是顶厚实的,买的碳也有些发潮,平时做饭用还行,但是在屋里点碳盆就不行了。
郑家小厮立马用自家带来的上等好碳给两人多点了两个火盆,熏一熏发潮的屋子,估摸着这一车碳怕是不够一冬天使得,估计过几天还得回陆城再去运回一车来。
陈汉生在庆明县开的铺子依然是以茶叶铺和粮米铺为主,其他的也开了几家,反正是自家的铺子不需要付租子,顶多是压些货物的本钱罢了。
庆明县地界很大,但因为地势的原因能耕种的田地不太多,住在乡下的人勉强能自给自足,但基本上没有多余的卖给旁人。因此庆明县周边一带卖的粮食都是从粮商手里进来的,价格卖的也不便宜。
陈珂在陆城开铺子的时候就将庆明县的情况打探好了,原本也可以和陆城同时开铺子,但为了更稳妥一些,陈珂还是选择了徐徐图之,先把陆城的市场稳住了,再进攻庆明。
陈汉生在庆明县大大小小的铺子足有十来家,陈珂带着郑毅挨家去看了看,不过这次她没有和在陆城似的进去连闻带问的,只是离的远远的看一看陈家铺子的位置和生意的红火程度,再瞧瞧对面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铺子,一天转下来,陈珂对庆明县的情况倒是有数了。
陈珂在庆明转来转去倒不担心别人认出来,以前她作为陈家的大小姐一直在家里呆了十六年都没出过门,除了丫鬟婆子以外,连来陈家做客的人都不知道陈珂的存在。后来陈汉生为了盐引把她许给李福当小妾,她也只是为了套李福才出门一次,也是来去匆匆的没人知道。细算起来,除了银楼和布铺的女掌柜的见过陈珂几次以外,其他的人即便是和她迎面碰上,也不认识她。
陈珂在庆明县不仅脸生,连名字也没几个人知道。按照规矩,闺阁女孩儿未出嫁前是不能把闺名告诉旁人的,因此即使李福和“陈珂”写了好几个月的信,依然还是称呼陈珂为大姑娘,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小名。
看好了铺子,陈珂叫手下人把自己看中的铺面都买下来。如今陈珂也有二三十万的身家,在扬州在郑家人面前不算什么,可在庆明足以称得上是财大气粗了。
在陆城,陈珂用的铺子是租的郑家的,她和郑毅关系不错,再加上有张云天的关系不用担心郑家会使坏,所以租着也没什么。但是在庆明算的上是陈汉生的地盘了,他原本生意就做的不小,再加上陈珏嫁给了李福做媳妇,就是县太爷那里也得给陈汉生几分面子,陈珂觉得还是把铺子买到手里比较安心,反正她也不差那几个钱。
陈珂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看中的铺子都买了下来,该打架子的打架子,该刷大白的刷大白,不出半个月一切都收拾利索了。把提前预备好的茶叶、粮食都送到铺子里,陈珂之前在扬州训练好的伙计也都到了,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放鞭炮开业。
陈珂站在店铺的二楼,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嘴角愉悦的翘了起来:陈汉生,你不是无毒不丈夫吗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