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看着每一个从旭日茶叶铺出来的客人就没有没空着手的,人手一包茶叶。那边陈珂从铺子里出来,正好和陈大河四目相对。陈珂朝他含笑点了点头,陈大河心里忍不住骂了声爹,可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脸来,过去和陈珂拱了拱手:“陈老板生意兴隆啊!”
“借你吉言!”陈珂笑呵呵的看着他:“以后陈掌柜的多关照了。”
陈大河心里苦的和吃了苦胆似的:“哪里哪里,我们还得仰仗您呢。”
陈珂笑眯眯的看着他:“好说好说,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旭日茶庄是越来越红火,东升茶庄只卖出二两茶叶去,还是因为买的那人急着用茶业回去招待客人,可偏偏对面茶叶铺子人太多,他没挤进去,才一脸不甘心的来了东升茶叶铺。要不是东升茶叶铺的茶叶二两起卖,那人只怕能买几钱回去。
陈大河急的嘴上长了一圈的燎泡,陈汉良虽然嘴上安慰他,但是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要是陈大河的买卖干的不好,不就显出他的能耐了嘛。
只可惜陈汉良偷乐了一个月就被狠狠的打了脸,在旭日茶叶铺旁边有一家旭日粮米铺开张了,看着站在粮米铺前的陈珂,陈汉良两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陈汉生在陆城的粮米铺有两家,一家在南城另一家在西城,今天陈珂两家粮米铺子同时开张。和茶叶一样,粮米也有一些促销活动,虽然是蝇头小利,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已经足以抛弃东升粮行奔向旭日粮行的怀抱了。
陈汉生这人是利益至上,给几个掌柜的权利有限,平时几个客人免个零头的无所谓,但是却做不到旭日粮行的力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老客户流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东升粮行的粮食都是从别处买的,而陈珂直接派人去产量大省进货,用的是自家的船自家的人,再加上他们之前售盐打通的关系,收回来的粮食价格极低,即便是连卖带送也比东升粮行赚的多。
之前陈珂不做这些生意是因为精力有限,现在盐运生意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多,也该做一些其他的买卖了。她在陆城开茶叶铺子和粮米铺子除了是为了打压陈汉生,也是为了拓展其他营生做准备。若是在陆城卖的好,她准备多开几家铺子。
陈汉生手下三个掌柜的凑在一起直叹气,眼看着茶叶铺子生意不行了,粮油生意也一落千丈,长此以往下去别说赚钱了,连伙计和他们三人的工钱都开不出来。陈大河琢磨了好几天有些回过味来:“你说那个陈老板是不是和咱东家有仇啊要不然陆城这么大地方这么多营生,她为啥只开和我们一样的铺子,还那么正好的就在我们的对面,这不明摆着跟我们打擂台吗”
另外两个掌柜的琢磨着也是这回事,三人一合计打算写封信送到庆明县去。
以前陈汉生在没拿下盐引生意的时候一个月怎么也得来一回陆城,现在他把小女儿嫁给了李福,拿下了庆明大部分盐引以后,对陆城这三个铺子就不怎么上心了。从过了年到现在,总共没来两回。
陈大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在信上写了,只是陈珂自打来了陆城除了张云天和郑毅以外就没和旁人接触过,大家都叫她陈老板,可具体是什么名讳就没知道了。因为陈汉生也姓陈,所以陈大河在信里把陈珂称为小陈老板。
陈汉生收到陈大河专门打发人送来的信看了看并不以为然,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为了这盐引庆明县大半的商人都恨他,可是谁都那他都没辙。去年盐引一年赚的钱就赶上他陆城三个铺子十年的收益了,他现在并不把那几个铺子的盈利当回事。
伙计着急火燎的回去,灰头土脸的回来,面对三个掌柜的期待的目光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老爷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把铺子关掉,这点小事不要去打扰他。”
三个掌柜的一听险些把胡子给薅下来,陈汉生关铺子无关痛痒,可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没了吃饭的营生啊。反正今年的上半年的盈利还没往回缴,不管怎么先撑到过年再说。
几人想的倒是挺好,可是没想到第二个月比头一个月更惨,三个铺子总共赚了没一两银子,还得倒掏钱交房租给伙计们付工钱,这下可赔的大发了!
三个掌柜的看着对面的旭日的牌子气的牙直痒痒,姓陈的你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