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借由师徒关系好,对她做这种事吗还是自己已经……对这个人心生爱慕了呢
向梨皱眉看着她,眸光复杂,里面流淌着的,也变成谓枫看不懂的懊悔与挣扎,那一刻的向梨像变了个人,谓枫心里一抖,往后退开身体。
向梨是不是被她吓到了
没成想,向梨却一把抓住谓枫胸前的衣襟,迫使谓枫与她对视。
“我问你。”向梨声音平淡极了,却问的极为认真,让谓枫不敢不认真回答。
“嗯”
“你把我当作你的什么人”
月亮似乎被云遮住,屋内彻底黑下来,谓枫看不见向梨的神情,向梨却看得一清二楚。
谓枫没有半点犹豫:“极重要的人。”
向梨抬了抬眉,勾起了唇,绝不是平日里能做出这种表情的单纯向梨。
“嗯。”
谓枫听着她这一声嗯里似乎还算满意,跟着心里也放松下来。
“你想对我说什么”
谓枫不曾发觉,在不知不觉中,对话节奏已经完全被向梨把控。
“我想说……我是你的师傅,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对我亲近一点,比如洗衣吃饭时,可以坐的距我近一点,有什么心事,也要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还有你丢失的记忆,我可以帮你慢慢找,以后带着你去塞北,去海南。好吗小梨”
向梨沉默了片刻。
“可是我不想找到什么记忆,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待在此处,与你,与向叔向姨一起慢慢活着。”
语调轻快,又有点惆怅。
谓枫见她语气恢复正常,彻底安心了。
“那我们就不找。”
向梨轻轻笑了一声,“师父,你刚刚对我做什么呢”
谓枫被她问的哑口无言,飞快盘算着怎么搪塞她。
一时失控不行,想表达一下对她的亲近也不行。
“你的心跳的很快。”
谓枫心跳擂鼓,被她这么一问,几乎要把持不住。
“咳……”
“你不是采花贼么我记得,向叔取名取得好,我是向梨,是梨花。”
谓枫半晌说不出话。
向梨见她不动,手上发力,拉了拉她的衣襟,谓枫很快伏身上去,向梨顺从地躺平。
不久前是惊蛰,已是暖春,两人睡觉时穿的衣服都是单衣,不像冬日。
谓枫身体滚烫,向梨的身体也不像以往一般寒冷。
更煎熬的是,谓枫能感受到她身下紧贴着的,向梨的玲珑曲线。
从两条修长双腿,到小腹,再往上。
谓枫的理智很快消散。
香汗淋漓。
好一会儿后,向梨看起来很累了,她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头枕在谓枫小腹上,闭上眼。
谓枫不敢轻易动弹。
夜里能感受到向梨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谓枫也有些困了。感受到向梨还在她身上,借着隐约月色,她忽然很想摸一摸向梨的脸上的梨涡。
奈何手有点抖,谓枫怕吵醒她,终究是没有去碰她的脸。
很快她也睡着了。
谓枫不知道。
不管是向梨也好,单云流也罢,如果那夜她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让对方知晓她的心意,给了她安定的勇气,两人后来便没有那几年的曲折了。
不过她没有。
后半夜。
向梨悄悄起身,看着谓枫的睡颜,似要一笔一画,把她的面貌记在脑海中。
过了一会儿,向梨自嘲般一笑。
接着她慢慢走到院中,吹了一声口哨。
不到半柱夫,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便出现在小院,慢慢停在她手腕上。
向梨把一张小纸条塞入海东青腿上绑着的竹筒中,一抖手腕,海东青复又飞入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