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了好几个不一样的,有射击、跳伞、航海。
路巡不玩,只在旁边看着他,周行朗好开心:“这个好好玩,你要不要试试,有对战模式”
路巡便同意了。
他们玩到人家店铺打烊,周行朗还想玩,路巡就加了钱,直到员工说:“先生,商场要关门了,再不打烊商场都要锁啦。”
周行朗恋恋不舍,看见那员工锁门,还回头看:“我明天还能来玩吗”
“头晕吗”路巡用拇指轻轻揉了揉他的太阳穴。
周行朗歪头躲开,他摇头又点头:“有点。”太阳穴有点发胀。
路巡原想说给他买一个回家慢慢玩,又觉得陪他出门更有意思,就没说:“明天我陪你来玩。”
周行朗扭头问他:“你不用上班的吗”
“我是老板。”
“想翘班就翘班”
路巡:“嗯。”
坐上车,路巡看了眼手表说:“已经十一点了。”
周行朗脸颊压着窗户,打了个哈欠:“回家还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天啊。”
“今天不回自宅,”路巡扭头,“回紫荆路。”
“紫荆路”
“在陆家嘴,搬进自宅前,我们就是住那里。”路巡的目光落在被外面纷杂的光芒笼罩着脸庞,看着有些困倦,耷拉着睫毛的周行朗身上,“从这里过去,只要十五分钟。”
“那就去那里吧。”周行朗无所谓地摆摆手,侧头看向窗外,结果一下看见了一家小龙虾的店。
他立马把车窗摇下来,问路巡:“我可以吃那个吗”
路巡只看了一眼就摇头:“不行。”
“可是我想吃。”他用力吸了口,是麻小的香气。
“你的胃受不了。”
“受得了的”
路巡再次摇头,周行朗睁大眼睛开始扮可怜:“哥哥,我饿了,怎么办啊”
路巡像照顾小孩一样揉他的头发:“回家哥哥给你做夜宵。”
“我那你给我做麻小”
“不行。”
“那我不吃了。”他的态度让周行朗意识到,路巡只是看起来温柔,实际上性格很强硬。
“别赌气。”路巡笑着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直接施了个定身术,把周行朗搞得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这氛围不太对。
紫荆路的房产,又是一座豪宅。
进门后,周行朗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大面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的黄浦江夜景上:“这房子多大”
路巡脱了外套挂在玄关:“五百平。”
自宅看着那么大,但居住空间也才八百平而已,可这间公寓,就有五百个平方了。
房子的装修是美式古典风格,又不乏温馨,做了很多软装饰,墙上挂着现代画家的作品,抽象派,看不太懂。
他现在职业和设计息息相关,周行朗平时也没有闲着,有在。
“我们的房间在上面。”路巡带他上去,“困了吗还饿吗”
“困。”周行朗揉了揉眼睛,幼稚地道,“我只想吃麻小,如果你不给我吃,那我就不吃了。我想洗个澡。”
路巡没接他的话了。
打开房门,他说:“那边是浴室,泡澡还是淋浴我帮你放水。”
周行朗怎么敢麻烦他:“淋浴,我自己来就行了有睡衣吗”
路巡注意到他的小心翼翼,沉默了下,转身指了下旁边的门:“衣帽间在这里。”
五百平的公寓,这间卧室显然非常大,衣帽间更是大得离谱,或者说,已经不能称之为衣帽间了,这里更像个高科技实验室,黑色金属墙面,蓝色灯箱。
一推开门,周行朗便怔住了。
一整面墙的透明展柜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假肢。
有的是仿生,也有黑色的、金属色的,每一款设计都不同,有的接近人的腿造型,有的完全是机械结构,很特别,完全抓住了他的目光。
周行朗心里惊叹不已,困意全失,艹艹艹这也太帅了吧跟电影一模一样
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显。
偷偷看一眼路巡,对方表情自然,拉开衣柜门,问周行朗:“要绒的还是丝的”
“绒的吧。”周行朗假装不经意地靠近那面酷炫的展示墙,可惜都在玻璃柜里,没法摸一摸。
“行朗,这件可以吗”
周行朗悄悄伸手去碰的时候,正好被抓包,他赶紧收回手,假装挠头。
路巡拿着一件白色的绒睡衣,他也不挑,说可以。周行朗继续挠头,忍不住问了句:“路哥,这么多那个,你穿得过来吗”问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不该问的。
路巡神态无波,似乎完全不在意:“很多都没穿过,那两个是我淘汰下来的,”他随手一指,似乎完全不在意,甚至给周行朗介绍起来,“现在我腿上这个,是新换的,还在磨合期。”
假肢就像一双新鞋一样,都需要磨合,旧的比新的好,而且科技一直在进步。
路巡的神经义肢代表了当今世界最高新前沿的科技成果,他在大脑内部植入了芯片,义肢能自动接收他大脑的指挥,在神经反应上,和真腿无二,这是美事科学院对社会大脑的研究成果,因为某些原因,是不能对外推广的技术。
他神情轻松地说:“它和我的神经元是连在一起的,能检测到我的肌肉信号,所以能操控自如,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我的身体极限。”
周行朗看着他说话时的表情,鼻子不禁有些泛酸,他努力控制住表情,可当他看见一个特别酷的,全黑造型,流畅又不乏机械感的线条、金属表面泛着银蓝色光泽的义肢时,终于忍不住了:“我靠,那是振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