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刚认识的。”柳吉接着补充道,“就是那一天我去参加梅川小姐的婚礼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么。”
“主上,那我从前赠予您的那一条手绢能问一下现在在哪里吗”
“这”柳吉犹豫了片刻,“你给了我这么多条手帕,我也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条啊”
三日月宗近先生,你对手帕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怀吗众刀剑将目光汇聚在这个将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可恨之徒。
知道你年纪大了,但是倚老卖老的扯话题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鬼个手帕没看见连日本号都被这个氛围染红了眼就快要和长谷部一样哭出来了么
“又失败了么”
斋藤枝春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到了正低着头汇报的付丧神的脑袋上。
“主上息怒。”
黑红的液体不停的从付丧神的身上滴落,斗篷包裹之下的付丧神,他猩红的眸孔中闪过一抹凄厉与怨恨,“新派出去的短刀经过“特化”后,思维力比较弱,原来是要去八原的采集灵力的,可是织田柳吉的身上沾上了白净瓶与主上您的气息,他们就往着织田柳吉的宅邸处去了。”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浪费我的灵力”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声撕叫着,屋内的摆设凌乱的不像话,花瓶的碎片到处都是,她的面容狰狞,一会儿哭泣若梨花娇弱,一会儿大笑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单膝跪在地上付丧神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就像是一座雕塑,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或是说麻木不仁了。
“看什么很好看么”
端庄大方,为外界男子追求爱慕的女子此刻的模样要是被不小心窥探,大概是想戳瞎自己眼睛的心思都有了。
“织田柳吉啊。”枝春咬着被它惊醒保养的指甲盖,柳眉紧锁在一块儿,看起来终于是冷静了下来,“又是他,姓织田的和我们就是冤孽啊,罢了,反正都灰飞烟灭了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她整理了一番容妆,稳步走到还跪在原地的付丧神身前,浅笑着双手搭放在付丧神的斗篷之上“一期君,你知道的,我也是心疼你们的,只是族中的事务繁多,我也有些急躁了,告诉大家好好的休息,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主上。”
手中怀揣着斋藤枝春刚刚放在他手心中的瓶子,一期一振步履无声的走在廊道上,给弟弟们又能支撑一阵子了。
柳吉翌日便将宅邸发生了被溯行军袭击一事上报给了时政府,只是索性被袭击的审神者只有他一人,事情并没有他所想到的那么严重。
“真是的,你应该立刻来告诉我,报告给厅里做什么”织田信长盘腿坐在雅间之中,气呼呼的拍着大腿。
“这是比较严重的事件,我上报了大家都好做好警惕防范,减少人员伤亡。”
“什么做好防范,根本就是打草惊蛇。”织田信长冷哼一声。
“这是有心人在谋划么。”柳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别装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暗堕出现在现世,以你的智慧还能不了解么。”
“既然打草惊蛇了也没有办法了,况且他们袭击了我本来就是做好了打算的,警惕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对自己一点都不走心的演技被拆穿了,织田柳吉也没有怎么尴尬,依旧是坦坦荡荡的对视着信长审视的目光。
“您这里是掌握了消息了吧。”
“哼,怎么,我告诉了你,你再给我汇报给时政府是么。”
“当然不是了。”柳吉极其认真的不赞同的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子的行径太恶劣了。”
“恶劣么。”织田信长转过头,看向扇门外雅致的景趣,似是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暗堕的付丧神会成为溯行军,破坏正统的历史,为了和溯行军作战,才有了我们审神者与在我们的召唤之下维护历史的付丧神,你不觉得奇怪吗”
“您是说溯行军的产生吗”
“溯行军的本质是暗堕的付丧神,但付丧神却是为了抵御溯行军而由我们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而我们大部分的审神者却都是被重新召唤到世界之中的亡灵,若是历史已经改变了,那么作为改变后的世界中的人们又怎么会知晓从前不是那个模样的,又非要大费周折的守护历史不可呢。”
“鸡与蛋的起源么。”究竟是蛋先孵出了鸡还是鸡先孵出了蛋。
“不一样的,一定有个前因后果,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先有人制造出了时光机,或者说制造时光机的人因彼此的野心产生了争执而发生了争斗。”
“您查到了什么吗”柳吉蹙着眉头,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了心头。
“你想到了什么”织田信长微笑着问道,他托起茶碗,大口如喝烈酒般将刚咬盏后的抹茶一饮而尽。
“时政府的本质或者并不仅仅是守护历史那么美好。”
或许,依旧是氏族背后的权利之争。
“要我送你回去吗”
点到为止,对于织田柳吉,信长是非常的喜欢的,他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粗声问道。
“不了,我还要去一个地方。”织田柳吉摇头拒绝后,也站起了身,“今天我约了人,要去给我过世的哥哥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