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绑匪一人开着车子,另外一个人手中持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的枪,两眼紧盯着后视镜,就好像只要路况突然发生什么不对劲之处,就要拼命。
劫匪的神情是毫不遮掩的贪婪,他们抚摸着装满了万元大钞的蛇皮袋就像是呵护刚出生的婴儿,刚到手的女人,而被扔在后车座上充当人质的流血不止的幼年纲吉,此刻已经彻底的被两个绑匪遗忘了。
“先去荒田,把车子扔到那边,把钱分了,从此我们好聚好散。”
“呦,兄弟情义你不要了要不要这么真实”开着车的绑匪吹了一声口哨,中指敲打着方向盘,已经将笑脸面具扔在了一旁的他,此刻看上去神清气爽,无比的快乐与幸福。
“屁”男人扣着黑漆漆的鼻孔,将鼻屎与鼻毛往着车把上衣抠,毫不在意的大笑。
后车座不知道曾经放过些什么东西,夹杂着自身散发着的淡淡的血味儿,幼年纲吉迷迷糊糊的倒在上面,却依旧可以清楚的闻到恶心的腥臭味道,就好像长期放了很长时间的咸鱼,令他不自主的用软的好像没有骨头的销售捏住了鼻子,但依旧是忍受不住,还是吐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垃圾啊”
前排的两个银行劫匪终于在纲吉引起的小骚动下记起了他们还抓着一个儿童人质。
“喂,小鬼怎么处理啊”似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保险杠,两个绑匪讨论了起来,不,是车途无聊而为了打发时间聊起了天来。
“安全了就扔了吧。”
“可是他都看见我们的脸了。”
“那就做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描淡写嘻嘻哈哈之下便决定了一个孩子的未来。
“请放了我。”小纲吉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他的面色惨白中又有些泛青,嘴角残留着干涸了的呕吐物,原本干净的衣服渗杂着分泌的冷汗以及泥泞,异常的难受。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却意外的敏感,似明白自己的遭遇,被绑架了,要被杀掉了。
幼年纲吉哆嗦着低声恳求“我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的,所以请放了我。”
车外的雨水越下越大,将原本就糟糕的泥泞道路冲刷的更加坑坑洼洼,颠簸难行,两侧的麦浪在风雨中剧烈摇晃,杂乱无章,看不见一个人影,显得更是荒凉。
劫犯的目的是钱财,本身对小孩并没有兴趣,带着纲吉只是因为要是被警察追赶上的话,可以用来胁迫警方放弃追捕,而现在,倾盆大雨,糟糕的天气之下,田间的道路前后连一辆车都没有,周遭的麦田也高耸过人,这次的抢劫行动异常的顺利。
带着一个腿脚不便的小孩做人质,不仅没有了意义,还成为了逃离的累赘。
“喂,小鬼。”
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前车的车门打开关上,随后幼年纲吉被粗暴的拽出了车子。
痛要被丢到路边了吗这样子的话,就可以获救了吧,被路过的好心人捡到,然后送到并盛医院里。
“那就再见了,小鬼,下次出门记得和爸爸妈妈一起哦。”一个歹徒面色冰冷的将插在腰间的枪拔出,没有一丝犹豫的对准了倒地不起的幼年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