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一看他那怂样,也有些害怕王熙凤,就跟他说:“你要是害怕二婶,侄儿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叔叔你可以在外面置办一处外宅安置二姨,若是银钱上不凑手,侄儿可以支援你一些。”
私房钱贾琏倒是不缺,但是他缺胆子。王熙凤那个母老虎要是知道了他在外面置办外宅,还不得宰了他?
贾琏这厢一直犹豫不决,那边平儿从跟着贾琏小厮兴儿听说了这件事,真是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这可是还在孝期啊,这段时间她跟着王熙凤那律法书也不是白听的。
她吓得手脚冰凉,赶紧去找王熙凤讨主意。王熙凤也是虎了一跳,对贾琏她这回是彻底死心了,他这是拿一家人的性命去讨那个尤二姐欢心呐!
王熙凤觉得就是拼着跟贾琏和离,她也得好好治他这一回,而且从她内心来说,要是真能和离倒也好了,最起码将来不被他们这群作死的连累。
贾琏这厢温香在怀,到底没能忍住火,急火燎的找到宅子,谈妥了价钱。他悄悄的回了家一趟,想趁着王熙凤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私房钱给拿走付宅子钱。
结果在放私房钱的地方掘地三尺都没找到银子。贾琏急得出了一身的汗,难道自己藏钱的地方被王熙凤给发现了?
他没敢去找王熙凤理论,偷偷摸摸的去平儿那打探消息。
平儿咬牙切齿的拽着他进了王熙凤的房间,房间里王熙凤拎着木棒正翘首等着他。
贾琏一看那根木棒吓得浑身一激灵,求生欲满满的他赶紧上前搂着王熙凤:“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惹咱们二奶奶生气?看二爷我不揍扁他?”
王熙凤笑的特别的温柔:“真的?”贾琏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真的,比金子都真!”
王熙凤抡起木棒:“不用劳驾二爷了,我自己来就好。”说完一棒子就砸在了贾琏的背上。
贾琏疼的嗷的一声蹦了起来:“王熙凤,你疯了是不是?你是要谋杀亲夫吗?母大虫,二爷不发威你是要上天呐!哎呦、哎呦,平儿你个死蹄子不拦着倒也罢了,你个贱人还敢跟着这个母老虎一起打我?”
平儿真是恨极了他,竟敢骂她家小姐母老虎,打不死他这个死男人。王熙凤和平儿联手把贾琏打的人上蹿下跳、嗷嗷直叫。
打累了,王熙凤杵着棍子开始骂贾琏:“这个嫌命长作死的臭男人,我王熙凤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个东西?你自己作死不当紧,还要连累我家大姐儿,可怜大姐儿才几岁,就因为你这个混账爹要送了性命啊!”
贾琏疼的是呲牙咧嘴:“瞎胡咧咧什么呢?我家大姐好着呢,他爹我也好着呢。怎么了就送了性命?我告诉你,王熙凤,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二爷我今天非休了你!”
王熙风呸了他一口:“休妻?我还要休夫呢!如今国孝未过,你就敢偷娶那个不知道倒了几回手的破烂玩意儿。”
贾琏虽知道自己理亏,但一听王熙凤骂尤二姐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说谁破烂玩意儿呢?二姐冰清玉洁的好女子怎么到你嘴里就……”
王熙凤气的呸呸呸:“您可别糟蹋冰清玉洁这几个字了,她尤二姐还不如人家窑子里的姑娘来的干净,最起码人家是不得已才当了窑姐,而她是自甘下贱,跟了贾珍贾蓉父子俩还不够,又勾搭上你,赶明儿还不知道要勾搭谁呢?贱人,还冰清玉洁?也就你这头上绿油油的傻子才信。”
贾琏被她气的怒发冲冠:“你胡说,你是羡慕嫉妒二姐,王熙凤啊王熙凤,你怎么就那么恶毒,二姐那么好的女人,什么都不求,宁愿委屈自己,你为什么还是容不下她,要这么诋毁她?”
王熙凤冷笑一声:“诋毁?好啊,贾琏、贾二爷,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行,我懒得跟你再说什么。你自己不怕那欺君之罪,我还不愿意陪着你去找死呢!赶紧的把和离书拿来,咱们趁早一拍两散,你去找你那窑姐儿,我和平儿带着大姐儿趁早离了你家这个火坑。”
平儿哭的泪流满面:“你这个丧了良心的,狼心狗肺的人,二奶奶一心为了你,你却为了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这么伤她的心?贾琏,你还有没有良心?”
贾琏根本就听不进去,王熙凤被他给气乐了:“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那我这回就让你当个明白鬼。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你那个冰清玉洁的好二姐,现在正在干什么?”
贾琏犹豫了一下,就带着她们俩去了贾蓉租的那个小院子,刚进院子就听见里面贾蓉和尤二姐的调笑声。贾琏的脸顿时红了,是被气的。
他站在门外听着尤二姐在贾蓉身下娇喘□□,脸由红变白,忍不住喷了口鲜血,平儿惊叫一声:“二爷。”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一会儿衣衫不整的贾蓉就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贾琏推开他,走进屋里,看着那个躲在被子里发抖的尤二姐,恨声道:“贱人!你是不是片刻都离不了男人?算我贾琏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好好好……”
说完扭头就走,王熙凤笑的特别舒心,她甩了甩帕子对平儿说:“走吧,这样肮脏下贱的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