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敢瞎试,柏舟乖乖的撒了手,往后靠着台阶看喻词扯着衣领扇风,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被喻词一瓶水抵到胸膛。
——“可以喝了。”
样子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让辰弋他们看就只会觉着这人莫名其妙,刚才撒娇都不给喝,现在让人撒手一边待着去,反倒是把水递过来了,这和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有什么区别。
其实事实上是刚剧烈运动完不适合喝水,喻词让他自己一边坐着去好顺顺呼吸,别七弯八扭的在他身上粘着,休息了几分钟就把水递给他,辰弋他们离得远不知道,柏舟刚把瓶盖儿拧开,喻词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声音特别轻的说了句“慢点喝”。
刚开学没两周柏舟逃了自习课跟他们出去打球,晚上回宿舍胃疼,接茬疼,刚好没一会儿又疼起来,折腾到半夜,喻词自己本身胃不算好,备着的药正好排上了用场,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柏舟说打完球喝了冰水,然后喻词就记着了。
有次几个人在一块儿的时候问柏舟,一个劲儿的付出累不累,那次打完球贴到他跟前去还被轰走不伤心吗,秦言他们也怕柏舟到了最后一无所有。
柏舟想,能不伤心吗,刚开始是心里可苦了,但是一听见那人说“可以喝了”“慢点喝”的时候,他就都明白了,哪还苦的下去,全剩下甜了。
那祖宗竖起来冷漠坚硬的外壳,可内心软的一塌糊涂。
柏舟从来没那么秀气的喝过水,那次一点一点往下咽,看着喻词还说了句:“我们祖宗知道关心人了。”
被喻词一眼斜过来:“滚边儿去,我是怕你半夜胃疼让我受罪。”
可不是呢,因为柏舟,喻词专门跑了趟黑灯瞎火连个人毛都没有的热水饮用室,出来的时候还碰见个半夜跑出来上厕所的,吓得把手烫了。
他本来不知道喻词把手烫了,有天他犯懒早自习没去上课,喻词让他帮忙把落下的东西带来,他不小心翻着了烫伤膏,还有一块塞着的皱皱巴巴还扯了的发/票,开票时间就是他胃疼的第二天。
这祖宗哪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是太知情知趣了,只是不想让人知道而已。
把所有的好都藏起来,等着别人发现的时候才知道,啊,怎么这么傻。
秦言他们听柏舟说完那些他们不知道的事之后都沉默了,觉得喻词能这么做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似的。
校门口人声鼎沸,车辆鸣笛声不绝于耳,秦言他们一边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穿梭,一边看着接二连三被别住的车,不知是该庆幸没让司机在门口停着,还是该说自己傻缺,非要出这一身汗。
前面不知道干嘛的,大概是哪个刺头又惹事儿了,成群结伙推推搡搡的阻碍了交通,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打架非要在学校附近打,许是想着显示自己多胆儿大多牛逼,以此树立自己在学校的社会地位。
柏舟搭着喻词的肩绕边儿走,这伙儿人他不认识,德誉国际这头的他也不认识,可能是高一的新生,甭管怎么地,都不是他处的圈子,爱打打。
哪成想他没主动惹事儿,事儿却来招惹他。
外来的一拨人领头的动了手,一把把人推的撞柏舟身上了,柏舟没防备,踉跄了两步稳住了,别的倒没事儿,喻词衣服被蹭脏了——那人撞过来的时候,惯性使然,喻词被往里挤了一下,撞墙上了。
白卫衣上黑了特明显的一块。
喻词注意力终于从手机里转移到现实生活了,偏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蹭脏了地方,皱着眉伸手掸了掸。
“没事吧”柏舟帮他拍了两下,见人摇头,刚看过去想发火,就听对面嚣张的跟个火鸡似的人阴阳怪气开了口。
“呦呵,这谁啊,这不是喻词么!”那人上下瞄了喻词一眼似乎是在确认:“不跟梵英逃课了,来德誉霍霍了怎么样啊,德誉的墙好翻么”
柏舟有点缓不过劲儿,逃什么课他家小祖宗乖的很,根本就没逃过课,除了体育课嫌累不太愿意上自习课也经常睡觉之外,别说翻墙,基本都没怎么迟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中的时候经常听说谁谁谁又在校门口拐弯儿那打架了还被主任逮了个正着,被逮了个正着我觉得是最搞笑的!(温馨提示:不要打架嗷打架是不对的!要热爱和平!和睦相处!)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