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干脆把离开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轻装上阵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酒店。
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 易秋实因为谨慎留在那里的小一反馈给他们说,有人来到了那间总统套房,并且发现了被他们藏在卧室里的那几个牧师。
“穿着黑袍子戴着大兜帽,如果从身高和体型上来看的话, 应该是个女人,而且只有她一个人过来。嗯……她应该不是因为知道了我们在这里特意来抓我们的,看她的情况,更像是轻装上阵秘密来见那些牧师的, 只可惜一到那里就发现他们被绑了好几天了。”
那这么说来, 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句那女孩幸运了,没有孤身一人就和他们这群魔鬼打个照面。
“哇欧!”易秋实突然又叫道。
“怎么了”霍远问。
易秋实面色古怪的说:“没什么……只是刚刚伊雅突然和我说,那个女孩身上有吸血鬼的血脉……嗯, 应该说,是一半吸血鬼的血脉。”
一半怎么来的难道吸血鬼这群不孕不育的东西还能和人类生小孩不成
艾伦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突然说:“那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当年他们的计划还是成功了。”
艾伦一提“当年”易秋实就觉得要坏事, 艾伦的当年有什么值得他铭记的只有他死去的妹妹和导致他妹妹死亡的莫尔。
但他说都说了, 易秋实又实在是想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弄出来一个一半吸血鬼血脉的家伙,所以只能说:“你说说看。”
这时候他们正坐在霍远弄来的一辆吉普车上准备暂时离开伦敦,易秋实坐在副驾驶,霍远的旁边, 而他们三个坐在后座上。易秋实没有转头,她也不知道艾伦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能听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娓娓道来。
“我们成了除魔师之后一直在各个封印非生物的国度巡查,防止这些东西再在被封印的范围内做什么坏事,然后我们就发现,如果在不限制他们在被封印地的自由的话,其实他们都很安于现状,也遵守他们祖先和人类祖先在一百多年前定下的条约,但吸血鬼族群不一样了。
他们一直不甘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妄图破开人类祖先的封印,然后在破开封印无果、他们依旧不能踏出被封印地一步的情况下,我们意外得知了他们的一项疯狂计划——他们想创造出拥有一半吸血鬼血脉和一半人类血脉的生物,在穿过封印结界的时候可以以人类的血脉迷惑封印,同时又拥有吸血鬼一半的力量,可以帮他们在封印地之外布置势力。”
易秋实听着,默默地举手插话:“不是……我就想问,吸血鬼又不能生孩子,他们怎么创造有一半吸血鬼血脉一半人类血脉的生物的”
而艾伦看上去仿佛比她更疑惑,迷茫的问:“这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人体实验什么的,还需要执行人体实验的吸血鬼会生孩子吗”
易秋实听到一半就知道自己是想岔了,她默默地闭上了嘴,觉得自己大概是写小说写傻了。
旁边的霍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对艾伦说:“没什么,你继续说就行。”
艾伦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正儿八经的除魔师已经不多了,我们既然发现了这件事情,也不能什么都不管……那个时候,有十年前了吧,太年轻,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的了。”
易秋实这个时候已经听出不对味来了,想到他一直说的是“他们”,又联想到艾伦妹妹死亡的时间,顿时就不敢往下问了。
她没往下问,艾伦也闭嘴不言,看来是也不想往下说了。
可他不说,却有人想说。
静默了片刻之后,一直很沉默的莫尔突然说:“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还是队友,我们闯进了吸血鬼总部想救出被抓去做实验的人类并捣毁他们的实验数据,可一时大意,我和米莎……艾伦的妹妹被困在了总部,然后……米莎死在那里之后,我们就没继续跟踪这件事情,没想都把他们的数据捣毁了,到了今天他们依旧成功了。”
莫尔说话的时候易秋实就看到艾伦的脸色沉的可怕,他刚说完,艾伦突然低声吼道:“你还敢说!你还有脸说米莎!你还敢叫她的名字!”
莫尔表情冷漠的说:“我为什么不敢米莎因为我的失误死的,但她不是我杀死的!杀死她的是谁你还记得吗是吸血鬼!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干什么你不知道而你又在干什么你在世界各地醉生梦死,你在逃避米莎的死亡!甚至在我过了十年第一次见你,你都是在被吸血鬼利用!我在一切结束之后可以去陪米莎,我可以告诉她我为你报仇了,而你呢你现在敢去米莎墓前说你这些年做了什么吗”
车身猛地一晃,后车座上艾伦揪住了莫尔的衣领。
霍远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沉声说:“住手!这是在我的车上!”
而坐在他们两个旁边的爱丽丝这时候也已经出手把两个人分开了,“我不管你们的恩怨情仇,这件事了结之后你们决斗都和我们没关系,但在此之前,血海深仇也得给我忍着!”
或许是霍远几次轻易制服他们的威力犹在,两个人对视了片刻,终究是停了手。
霍远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把车开到了伦敦附近一个著名的轰趴别墅群,爱丽丝在此之前已经黑进系统用假身份租了一栋别墅,这时候直接住进去就行。
他们到了别墅之后艾伦和莫尔之间看起来还有官司没有了结,三个人直接各自找了个房间休息,把一楼的大厅留给他们解决问题。
秋实在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玩了半天遥控器,又慰问了一下在万物书里修炼争取半个月之后尽量恢复的伊雅,最后实在是无聊的厉害了,索性偷偷溜到了霍远的卧室门外。
她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她看了看手中的一串钥匙,索性自己打开了门。
咔嚓一声打开门,易秋实推门进去,正好碰见霍远从浴室里推门出来,全身上下只有腰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刚垂到膝盖,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条白毛巾在擦头发,短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了胸膛,顺着两块胸肌中间的浅沟流下去。</p>
易秋实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