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实有一种直觉,不管是楚生还是楚生的这个奖杯,都会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但他们现在被限制在校园内不能出去,甚至连网络都被局限在校园网内,易秋实有心想调查楚生都无能为力。
在接下来两天内,易秋实虽然跟着霍远训练,但也渐渐能感受到爱丽丝所说的鬼魂们的能力开始变强了的事情。
起因是在一天易秋实训练结束独自回寝室的时候,她走在路上突然察觉不对劲,因为按照以往她的速度,这时候已经走到寝室楼下了,而这时候她遥遥望了一眼,发现寝室们离她居然还有一半的距离。
刚开始她没往哪方面想,因为自从她使用了自己那个沙雕技能之后校园内的鬼怪们明显对她很忌惮,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鬼魂往她面前凑了,甚至连那个一直很爱跟着她的女鬼这几天都远远的避开了。她只以为自己是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估计错了时间,于是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
这次她却认真计算了距离。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她直接定在了原地,明白自己这是被鬼缠上了,说不定还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撞墙。
然后就突然想起来爱丽丝那天说的话,鬼魂们开始拥有了精神攻击的能力。
那时候易秋实有沙雕能力傍身,虽然听了一耳朵,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觉得鬼怪们不会不长眼的找上自己。
这时候她只觉得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因为有了能力就麻痹大意。这是一个什么世界这是一个世界意志都想让他们死的世界,怎么能容许一丝一毫的大意。
她定了定神,张开了嘴。
“嘤嘤嘤!”
无声的音波一易秋实为中心散播开来,易秋实四周的空间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丝波动,她看到了那阵波动之外显示的景象,没想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小操场上,早已经越过了宿舍楼。
易秋实抓紧机会朝着那丝波动冲了过去,眼看着快要突破这层无形的环境了,转眼间又发现自己出现了一开始出发的器材室。
易秋实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再试一次,耳麦里突然传来霍远的声音。
“易秋实,你现在听我指挥。”
易秋实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现在向后转,往前走,看到什么都往前走,不管有没有路。”
易秋实笔直的往前走,从大路走到了泥泞的土地上,然后克服着想转头的恐惧,硬着头皮往一栋墙上笔直的撞了过去。
尽管她相信霍远,但也已经做好了撞墙的准备,没想到那堵墙却像是虚幻的一样,自己直接从墙中间穿了过去。
易秋实轻轻的咦了一声。
“先左转。”
左边是学校的人工湖,易秋实头皮发麻的一脚踏到了水上。
“直走五十米向右转。”
易秋实直接转进了教学楼的男生厕所里,目不斜视的大踏步走过去。
“直走一百米。”
易秋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进了男生宿舍,尽管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出于惯性原因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现在已经到了你宿舍楼下了。”霍远的声音了难得的带了一点儿笑意。
易秋实也顾不得他时不时在嘲笑自己,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己寝室楼下。
易秋实惊喜道:“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霍远:“明天我们的课程是把这个学校的地图背熟,到时候你也能做到。”
易秋实:“......”
但这时候易秋实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麻痹大意,还是乖乖地说了好,不敢再因为自己的沙雕能力而放松下来。
今天的经历已经证明了鬼魂们的实力都在增长,易秋实的能力已经遭到了限制,所以能保命的手段,霍远有多少她就学多少,来者不拒。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知道为什么,易秋实遭到了全校鬼魂的疯狂针对。他们仿佛遗忘了还有霍远和爱丽丝两个人,全都集体针对易秋实。有的忌惮易秋实的能力只敢让她做噩梦对她进行精神上的骚扰,而有的则过分的的多,易秋实经历的最惊险的一次是走到楼下险些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中脑袋。她心有余悸的抬头一看,就看到楼顶上匆匆离开的鬼魂半透明的身体。
而他们又仿佛忌惮于什么似的,明明对易秋实表达出了刻骨的恨意,却偏偏不敢下死手对付她,而且每次只要被易秋实看一眼就会仓皇逃跑。
易秋实有一种感觉,他们不是忌惮易秋实,而是忌惮于这个身份。
世界法则给她安排的这个身份,到底让他们想到了什么以至于怨恨的恨不得她死去,又忌惮到不敢下死手
那次差点儿被砸死之后霍远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个人都开始下手对她训练,爱丽丝甚至直接动手帮她设计了一套是个易秋实使用的防敌术,她不期望赤手空拳的能打到这些鬼魂,只期望易秋实能在这样的人训练下形成条件反射,当再有什么突然朝她袭击时,她能凭借条件反射躲过去。
易秋实在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下进步的飞快,短短七天已经能连跑二十分钟还能撑得住了。
但当易秋实说到自己的进步时,霍远好像牙疼一样咧了咧嘴。
两个人也开始随时随地陪着她,不管易秋实走到哪里身边都会跟着爱丽丝或霍远中的一个,以保护她的小命,晚上睡觉的时候易秋实就跟着爱丽丝睡。
……
易秋实不停的奔跑,跑的口腔里都弥漫了血腥味,跑的比每次霍远训练她时都拼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但心里有个声音拼命的告诉她,你不跑会后悔的,快一点!再快一点!</p>
易秋实把牙龈咬出了血,原本四周空旷旷的一片白色渐渐染上了其他色彩,开始有了道路,有了城市。她穿过一栋又一栋高楼,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熟悉。不远处,一栋高楼的顶端红色的十字架刺的人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