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解答她眼中的疑惑, 汽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她的怀里抱着一袋子的durex如同烫手山芋。
这个场景似从相识。
他似乎很执着于这个。
“这些东西是”
“猜猜”低沉的男声擦在耳畔, 高承野偏头轻轻勾了勾唇。
“猜不着。”她的声音软软的, 空气中响起塑料袋的“哗哗”声。
男人看见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盒红色的,正低着头看上面的字样,突然,视线跟猛然抬起头来的商熹的视线撞上,此时此刻, 说没有任何不适是假的。
“咳。”男人左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无缘无故的,商熹被她这个动作搞得也有些脸红, 将袋子收起来放到后座去了。
一路无话,直到车在公寓楼下停下。
安全带弹出的“啪嗒”声过后,便是男人低沉诱人的嗓音。
“去你那”他的上半身凑过来,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一双墨眸在昏暗的车厢里灼灼发光。
三分钟后, 说来也巧, 公寓的门刚关上,对面的房门就随之打开,佟书敏挎着高季森的手臂从里面走了出来。
“把仪器放在这里,小野看到会不会直接给扔了”
“他敢!”
一墙之隔。
透过窗外薄薄的月光, 客厅里早已没了人影,除了随意躺在地板上的红色披肩跟深色领带,再也窥探不了其他的人气儿。
二楼似乎更引人遐想。
“先洗澡。”商熹推了推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皮都红透了。
“好。”高承野点头, 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他的眼睛,几乎隐匿了眼角的一点猩红,结实的手臂稳稳一捞,就把她抱下了床。
却没放她下来。一直抱着她慢条斯理往浴室走。
他今天很不一样。商熹的静静视线描绘男人的眉眼,心想道。
“我先。”终于在浴室门口,把他拒之门外。
商熹从他身上跳下来,动作麻利地开门躲在浴室里头,只露出半张脸。
“你确定”高承野眉梢微挑,单臂撑在墙上,俯身锁住她的小脸,热气喷洒道,“我想一起。”
门瞬间关上,商熹背靠在门后,整个脑袋里都是同一个问题——他到底有没有被长年以来的身体缺陷折磨成了变态
这么一想,她便心里发虚,不太敢出去。
这通电话持续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才由高承野单方面挂断,他穿着白色浴袍站在窗前,凌乱的短发微湿,俊脸清隽,瞧着镜子里还未出现的女人眯了眯眼。
长臂“哗”的一下拉上窗帘,偌大的卧室再也无法被窥探。
高承野转身,倾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深沉的目光在卧室里扫视一番,唇角轻勾了勾,曲指敲响了浴室门。
“等一下,我还没好。”几乎是下一秒,商熹回道。
高承野觉得好笑,舌尖抵了抵腮帮,双臂环胸靠在墙上,听着没有任何动静的里面不由摇头低笑出声。
眸光不经意间扫到床头的装饰钟,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手臂,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商熹五分钟后终于从浴室里面出来,头发早就被吹干,嫩白的脚丫子上并没有水珠,怕是早就烘干了。
高承野从头到脚将她扫视一番,蓦地身体欺近,手臂撑在她的身后,低头在她耳畔惑言惑语道:“害怕”
“高承野。”
“嗯”男人挑眉深深凝视着她。
商熹手扒着身后的墙体,咽下口水,黑白分明而清亮的眼睛与男人对视:“你不是变态吧”
高承野一愣,半秒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倏地脸色微沉,一口咬上她挺翘的鼻尖,颇有一幅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字一顿道:
“是不是变态,试试不就知道了”
紧接着,商熹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身上还压着一个重物。看着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舒朗眉目,慢半拍地想起来,他什么时候也洗了澡
高承野看着她的失神,倏地低首薄唇咬上她皎白的耳珠:“不是要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变态”男人带着热度的大手一点点拨开身下人儿粉白色的浴袍领口,含糊低声,
“那就专心点。”
……
“骗子,是你说你不行的!”半夜三点半,商熹被折腾得连一丝打他的力气都消磨殆尽。
除了第一回,他哪次不是把她弄得昏昏醒醒,看不到尽头一般。
垃圾桶边上乱七八糟落了三四个小方包,而他仍不知道餍足一样,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
天方亮,商熹就被人扰醒,压得她喘不过来气,不用看也知道压在身上的人是谁。
身上还疼着,伸手软绵绵推搡了两下,未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