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掰开宴滟的嘴,发现里面都是黑血。
“她牙里有毒。”林谦道:“我忘把她嘴堵上了。”
白芨道:“抱歉。”
林谦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道:“因为您,我也体会了一把被追杀的滋味。”
“这样的待遇都是您这样的级别才有,”她手特别哥俩好地按上白芨的肩膀,道:“没想到我也能体会一次。”
白芨看着尸体不语。
要杀她的话,这些人太多了。
她偏头看林谦,笑了笑。
林谦这个人,说话可信度太低。
但是总有人愿意相信,前赴后继,永不后悔。
“尸体怎么办”白芨道。
“我没处理过现场,”林谦道:“审讯室内都可以直接焚尸,火一烧很方便,根本不需要我。”
白芨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干这样的事情吗”
“难道我就像个后勤吗”林谦问。
两个人对着尸体,无言。
“让您的人来处理不行吗”林谦道。
白芨闻言道:“你要是知道什么,能不能装着不知道”
“为什么”
“这样我真的忍不住杀了你,”白芨道:“聪明太过而地位低下的人总活不久。”
“我没有,”林谦道:“我要是真聪明就什么都不说了。”
“你既然知道说出来蠢为什么还要说”
林谦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真诚吧。”
白芨看她。
林谦道:“我认真的。”
白芨无话可说。
林谦捡起被白芨扔到地上的另一支抑制剂。
她的动作很轻。
白芨因为专注地看着尸体根本没发现。
但在林谦举起抑制剂的时候她回头了。
林谦眼疾手快地把抑制剂收起来。
两个太近了,近到鼻梁恰到好处地相撞。
刚刚受过化学伤害又马上承受了物理伤害的林谦捂着鼻子,眼眶都疼红了。
“你干什么”白芨咬牙切齿道:“离我那么近”
林谦闷声说:“可能我想验证一下,您那么高的鼻梁是不是真的吧。”
这不是有病还能是什么
林谦揉着鼻子,站在那快要哭了。
白芨觉得自己才是受了无妄之灾的那个,她现在眼前都发黑。
林谦揉了半天,神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