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道:“既然这样的话,您应该知道,我很危险。”
“所以呢”
“如果我想伤害你呢”林谦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幌子,我的目的就是接近你,杀了你呢”
“那我会受伤,会死。”白芨道:“有什么疑问吗”
她把一叠纸杯蛋糕推到林谦面前,道:“或者你想说拿我换取什么没有用的,你想要钱还可以,要是奢求什么国家层面的利益你根本不可能成功。”
眼镜上的雾气褪去了。
“您对您的定位很清晰。”
白芨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林谦道:“我看出来了。”
“我听喻祈说,你不想呆在首都星,为什么”
林谦似笑非笑道:“您不是很清楚吗”
于是白芨也笑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小刷子,弄得人心里都痒痒的,“因为我”她问。
“您多心了。”林谦回答。
“你的脸不是这样的吧。”白芨道。
林谦把手露出来给她看,“一种改装而已。”
“那为什么不变回来”
“我也想,现在没有设备。”
白芨道:“你告诉我,我让人准备。”
“谢谢您,但是不必。”
“不用称呼我为您。”白芨道。
林谦拒绝了。
白芨颇为遗憾,但也没有强求。
林谦知道白芨在观察她,她也在观察白芨。
白芨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个体,她有着白齐光那张漂亮的不像活人的脸,很多人会先入为主地把对白齐光的印象带到对她的印象上去,但是她并不像白齐光。
白齐光不会说这么多的话,也不会这样温和。
白芨的温和有些于不经世事,在政坛上,尤其是这样的身份,她的温和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任谁都可以伤害到她。
林谦不知道白芨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她应该不被保护的很好,可在某些事情上,她又透露出不符合她之前温和的老练。
“为什么有人能把事故和天真融合在一起,还让人不觉得突兀”林谦认真地问电脑。
电脑道:“我想您是想问,为什么有人能把笑和白齐光参谋长的脸融合在一起但是不突兀吧。”
“没,”林谦道:“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是适应不了,还觉得有点吓人,我总觉得按照白齐光的性格,她能突然给我一枪。”
“不会,”电脑安慰道:“她不是白齐光参谋长。按照这位的表现来看,在开枪之前,她会告诉你的。”
“刑场上吗”
“能被议长亲自下令枪决,也是荣幸。”
“能毁在议长手里的电脑是不是也是荣幸”林谦冷不防问。
电脑闭嘴。
“不麻烦您了。”林谦道:“我不会在这呆的太久了,买回来也没什么使用价值。”
“只要用过了,就发挥了它的价值,”白芨道:“而且用也不会是只一次的。”
“嗯为什么”林谦不解地问。
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她来说。
白芨诧异道:“我以为你的上司告诉你了。”
“什么”
“签署你的调令的人是我,工作地点也是在我身边,职位我还没想好,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工作直接告诉我就可以,”白芨道:“你的上司没有说吗”
林谦粲然一笑,道:“不,他没有,如果早就有人告诉我来首都星是做什么,我会……”
白芨抬眸看她,道:“会什么”
“我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来。”
白芨弯着眼睛笑了,或许是因为房间内的温度的缘故,她的耳尖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看起来像是一道相当可口的点心。
这个女人有着旁人难以比肩的美貌,可惜并没有匹配这份美貌的才能,拖了这么久才处理的海盗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就是一个美好昂贵的花瓶,只适合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让人观赏,实际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价值。
不,让人观赏也是价值。
林谦想。
林谦笑了笑,继续道:“但是我很想拒绝。”
“如果你的上司同意的话,”白芨仍然笑着,但是笑容没有刚才那样真挚了,“我说过,他要是同意的话,可以。”
“只要他同意”
“当然还有我。”
林谦靠在椅子上,道:“恕我直言,白芨议长,您似乎,并没有资格来处理军部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