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慕深一脸‘求夸奖求表扬求赞美’的讨好神情,姜金媛只好抬起手,拍了拍国君老公的肩膀:“乖,真听话。”
李慕深凤眸一弯,拉住王后老婆的手,温柔说道:“走啦,去吃饭。”
姜金媛含笑点头。
六年前,两人从平陵城出发,一路乔装改扮,游山玩水,横跨秦、燕、蜀三国,终于在年底之前,来到梁国王都木兰城,不论是李慕深的父母,还是李慕深的小胞弟,都热情欢迎她的到来。
过完热热闹闹的新年,她和李慕深在二月就大婚成了亲,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凡是敢表露阻挠态度的人,都被李慕深揍的起码三个月不能生活自理。
来到梁国之后,姜金媛才知道李慕深有两个很拉风的外号。
梁国第一高手。
梁国第一美男子。
而且,这两个特别炫酷的称呼,已在他脑袋上挂了整整十六年,至今无人能从他手里抢走。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国君公公是个很和气的人,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王后婆婆每天除了打打打、美美美,就是拽着她到处逛逛逛、买买买,李慕深就更别提了,要不是她心志坚定,理性尚存,她大概会被李慕深养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可以这么说,在李慕深的呵护下,她过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的自由生活。
被深爱厚待至此,姜金媛不是不感动的。
三年前,国君公公宣布退位,领着他的不老娇妻云游四海了,将满四十岁的李慕深十分不爽的登上王位,以不停抽陀螺似的劲头,严厉调|教着可怜的李羡浅小朋友。
姜金媛闲来无事,便琢磨着学点有用的东西,想了一想,她决定学医术,李慕深特别支持她的想法,不仅给她搜罗来许多医书,还请了名满天下的老神医给她授课,闲暇时,也会经常陪她外出实践。
试问,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她深深爱上呢。
李慕深拿出满腔满肺的情意疼她爱她,却对她没有任何要求,似乎只要她每天开心高兴就可以了。
哦,不对,也不能说李慕深对她完全没有索求,当夜色降临、天地寂静的时候,他喜欢把她困在床榻里,与她翻云覆雨、恣意欢好,带给她酣畅淋漓的欢愉极乐,她明明比他年轻十八岁,却屡屡败在他强悍的体力下,从来没打成功过一次翻身仗。
这一夜,依旧不例外。
低垂的水红色绣金丝团花的轻薄纱帐里,姜金媛趴在松软的枕头里,气得哼哼直叫唤:“李慕深,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暧昧低沉的轻笑声,一个精瘦健硕的修长身体,带着几分留恋、几分不知足的斜斜压过来,李慕深轻轻咬着小娇妻的耳朵,吐气滚烫道:“媛媛,我到底哪里讨厌了”
“哪里都讨厌,你都不输给我!你假装输一回都不行么”姜金媛继续哼哼。
李慕深低笑着回答:“谁让我是个老实人,从来不会撒谎骗人呢。”
姜金媛偏过头,露出半张染着潮红色的妩媚神态,恨声道:“你就得意吧,再过二十年,我看你还能得意的起来不!你可别忘了,你今年都四十三岁了,再过二十年,你就是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了,而我,才四十多岁而已,哼哼……”
李慕深哈哈一笑,伸手把小娇妻翻过来盖儿,他眸光微深,轻声说道:“傻姑娘,忘了告诉你,《长生诀》能让我当很久很久的不老男人,你想掏空我的身子,且还早着呢。”见姜金媛红着脸颊、眼冒凶光的的怒瞪自己,李慕深凤眸一弯,温柔笑了,“休息好了吧,时辰还早,要不要再挑战我一回,看谁先累趴下”
姜金媛咬唇片刻,恶狠狠的回:“要!”
李慕深眉花眼笑的垂下头,语气缠绵道:“乐意奉陪。”
次日清早,姜金媛揉着有些发酸的后腰,没精打采的走出卧房,她摁在及腰高的栏杆上,望着远无边际的朗朗晴空,须臾,一对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后头圈抱上来,在她腹前稳稳的十指相扣,后背一热,肩头一沉,李慕深散着长发的大脑袋已凑在她耳边:“媛媛,发什么呆呢是想念你的故乡了么你若是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