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贺景连全部身家都交付与他。
身为叶家最小的孩子,每年家里有分红,父母和堂哥堂姐们也会给他零用钱,他不缺钱,和贺景在一起也仅出于爱意,并未想过要贺景的任何东西。
可这是男人的心意,也让他意识到男人是真想踏踏实实和他过日子。
他眼眶渐渐发红。
难怪男人觉得他还小,因为他只有一腔爱,男人却是样样都考虑到,安排见双方父母,定婚期,向他求婚,身家交与他
一步步,男人的爱远比他更深重,也更长远。
贺景把资料袋递到他手里,吻了吻他额头“你可以慢慢看。”
叶汀只觉得这份文件有千斤重,好半晌,他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哽咽道“那我也把我的东西都写上你的名字,我的钱可多了,到时候都给你用”
小孩絮絮叨叨,说几句还要抽一下鼻子,又可爱又真诚。
贺景低笑,将小孩的脑袋按在心口,亲吻小孩的发顶。
这个傻小子啊,怎么就这么招人。
接下来两天,除了拍戏,叶汀都和贺景腻在一起。
但他拍戏并不轻松,因为是仙侠剧,自然有打戏,还得吊威亚。
剧组是有替身的,叶汀不想叫人把他当娇气包,不太难的动作他都是真人上阵。
一天下来,他身上的小伤口不少。
贺景心疼极了,他虽听叶汀说过艰苦,却并不知道拍戏还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好在叶汀情绪很高,觉得吊威亚和打戏十分新奇,虽疲惫,却也高兴。
凌晨结束拍摄,贺景给叶汀上药,瞧着少年白皙皮肤上的青紫痕迹,他眼神变暗,上床将少年搂在怀中,柔声问“你喜欢拍戏吗”
叶汀点头“很有趣。”
贺景亲亲他的额头“想一直演吗”
叶汀思索起来。
做这行是很辛苦的,虽然比普通人挣得更多,却也得付出更多。
就像他们剧组,很多戏都在夜里拍,所有工作人员得一起熬夜,演员更是一身伤。
他虽也听过有些演员嫌演戏辛苦,整部剧都叫人替,最后抠图。
但其实大部分演员是敬业的,好比这次的男女主,许多打戏也是真身上阵。
他靠在男人怀里,玩着男人的手指,道“拍完这部我就不拍啦,我还是想回去上学。”
倒不是吃不了这份苦,只是演戏就得和男人分开,他受不了。
他也不缺钱,不想忍受离别之苦。
贺景摸摸他的脸。
他不想小孩这样辛苦,可若是小孩喜欢,他也会支持,如今小孩自己选择放弃,他除了放心外,也不会过问太多。
隔日下午,贺景离开剧组,叶汀抱着他的腰,和他吻别,约好下周见。
只可惜等到下个周末,碰上国外公司有事,贺景得亲自去一趟,出差半月。
如此一来,两人又隔了二十多日才见。
好在这样的离别随着男二的戏份到尾声而结束。
那是八月底的时候,叶汀最后一场戏杀青,跟路导和剧组朋友约好回海城聚,便提着行李直奔机场。
他事先没有通知贺景,带着保镖坐上飞机。
待飞机落地,已是下午,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周氏总部。
他是叶家小少爷,周念远的表弟,从前没人敢拦他,如今员工们都知道他和贺景的关系,自然更不敢阻拦,前台小姐姐非常殷勤地送他到电梯口。
贺景办公室是单独一层,除了他的助理和秘书室便没有其他员工。
叶汀抵达时,助理和秘书都在。
杨选阳第一个反应过来,惊讶道“小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叶汀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晚点聊,我先去见景哥哥。”
他是为了给贺景惊喜才跑来,可不想被贺景听到动静。
目送他蹦蹦跳跳地跑去贺景的办公室,杨选阳好笑地摇摇头,便继续做事,几个女秘书却面面相觑,都带着一些八卦的意思。
肖衣仪被悄无声息地开除,她们后来才得知肖衣仪被送去了监狱,据说肖衣仪是偷了前公司文件,被前公司告了。
可若是没有贺景推波助澜,几年前的事又怎么会被翻出来。
贺总这是亲手替叶小少爷解决情敌,可见有多爱小少爷。
叶汀推开门,贺景正在看文件。
男人的办公桌上摆满了花瓶,都是他送来的花,一些已经变成干花,落地窗上还挂着干掉的红玫瑰。
叶汀原本想吓一吓男人,见状愣在原地,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男人竟是如此珍而重之地对待他的心意。
贺景察觉到门口站了人,抬眸看过去,发现是少年,微讶过后,唇角轻轻勾起一个笑。
叶汀“”
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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