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楼深,好巧啊!”陆之宴下节是体育课,正准备去换身衣服,没想到刚晃荡过来,就在走廊上遇到了楼深。
被人叫到名字,楼深条件反射地抬头,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带着一点少年人特有的调皮和得意的明亮笑容就这么出现在了陆之宴的眼前。
这是陆之宴从未见过的楼深。
可这样的楼深也可爱的紧,直教他想捏一把脸。
陆之宴摩挲了一下指尖,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凑过去低低说了一句:“楼同学,您笑得这么可爱,要小心哦。”
热气喷在脖子上,渐渐把皮肤染成红色,楼深只觉得耳廓滚烫,连忙后退几步,义正言辞道:“男生是不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没想到你的语文比数学还不如,连初一水准都没有。”
“谁说我的语文水平差。”陆之宴表示不服:“我还会背《诗经》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有匪君子,之宴好逑。”
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的楼深,在听到“之宴好逑”的时候,整个人恨不得冲上去捂住陆之宴胡说八道的嘴巴,可碍于手里捧着的作业,他只得恨恨地撂下狠话:“陆之宴,你是不是还想打架”
“不想打架。”陆之宴忍住笑意,又意有所指道:“但想妖精打架。”
“陆!之!宴!”
楼深简直要气坏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油嘴滑舌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个与他性别相同的男性。
“陆之宴,你要开玩笑,可以去找别人,我不喜欢。”
“而且,我也不是......”最后一个单词被楼深含含糊糊地咽下去,然后又用力瞪了陆之宴一眼。
脸皮厚度堪比长城的陆之宴根本不在乎这毫无威慑力的一瞪,他也没解释这并不只是说笑,而是顺驴下坡地说:“不开玩笑也行,但你得帮我补习功课。”
“你说什么”楼深瞪大眼睛:“我凭什么要帮你补习,我们根本就不熟。”
“我不听,打过架就是兄弟了!”陆之宴打定主意要缠着楼深,强硬地从他手里接过作业本,转身就朝楼深所在的高一九班走。
“哎,你抢我们班作业本干什么!”
陆之宴闪过楼深伸出来的手,笑嘻嘻地说:“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作业本也不轻,我怕您累着呗。”
楼深抢也抢不过,骂也骂不听,只得任由陆之宴去了,闷闷地说:“什么师傅弟子的,我们一样大,干嘛要称呼我‘您’啊”
陆之宴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你在我的心上嘛。”
楼深:“......”
啊啊啊啊!还是打一架吧!
眼看楼深又要翻脸,陆之宴可不敢在上去撩虎须,撒腿就跑,然后“砰”的一声把作业拍到了九班的讲台上。
有勤奋刻苦埋头写作业的同学抬起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这不是隔壁八班的那个煞神么!看这气场全开的样子,找场子来了
然后他们就听见煞神轻咳一声,随手点了前排的几个人,开口说:“你们几个来把作业分着发一下。”
嗯这位大佬该不会是走错教室了吧!
有同学小心翼翼地发问:“宴哥,或许门框上写着的是九班”
“什么或许,本来就是九班。”恰巧楼深也到了门外,陆之宴眼睛一亮,一把勾住楼深的脖子把他拉过来,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楼深就是我的人了,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陆之宴过不去。”
我!的!人!
妈耶,这句话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在场所有人包括楼深的脑子全都“砰砰砰”炸成了烟花。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丢炸/弹的罪魁祸首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只留九班其余无辜的群众承受楼深同学可怕的低气压。
好样的,陆之宴!你给我等着,不把你补吐我就跟你姓!
楼深黑着脸,在心里初步拟定好魔鬼计划,这才整理好心情,勉强向同学解释道:“陆之宴的意思是我和他是兄弟,他这个人语文不好,经常用词不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同学们都十分善解人意,纷纷装作“我信了”的样子,成功保住了全校第一同学岌岌可危的面子。
一出九班的教室门,八八就迫不及待地从陆之宴脑海里跑出来,欢快地说:“宿主干得好!我还以为宿主最近沉迷学习,都忘记任务了呢。”
陆之宴一愣:“我干什么了”
“你亲手拆cp了啊!”八八无语道:“楼深为舒晓慧补习可是加深两人感情发展的重要剧情。”
“宿主这么一搞,楼深补习的剧情虽然没有变,但补习的对象可换你了呀。”
闻言,陆之宴神色有些微妙:“八八,你确实我拿的是反派剧本”
八八没好气地说:“不,你拿的是女主剧本。”
陆之宴:“......”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留言前三送点小红包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