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黄河农场,秋收完的深秋。
忙碌将近一年的人们,这才有时间去想除开劳作外的其他事情。
于是,那些家有适龄儿女的人家,都纷纷开始替家里的孩子相看对象。
有心仪对象的适龄青年,每年这个时候也格外躁动。
九岁那年被领回刘家,就知道刘家那个大她两岁的小儿子,是她未来丈夫的谷一一,自进门第一天就偷偷掰手指头数着嫁人的日子。
好不容易数过九年春秋,到她终于十八岁,可以嫁人了。
早在年初,就盼着跟未婚夫刘辰煜,把结婚证扯了,把婚事给办了。
不曾想在所有人等着他们名正言顺成为合法夫妻的时候,刘辰煜竟说对她只有兄妹情,任旁人怎么劝说,任她怎么哀求,刘辰煜都不愿意松口娶她。
刘家父母原以为儿子是一时不能接受结婚这件事,才不愿意娶谷一一,想着给他点时间,待年底再提这件事,应该就顺理成章。
没想到从年初到年末,时间他们是给了,可刘辰煜压根没松口,甚至在刘母再次提到让他娶谷一一前,扬言他已经有喜欢的人,要刘母趁着现在空闲去找人姑娘提亲。
这要搁其他姑娘,儿子真心不喜欢,刘父刘兴许不会勉强。
可这事搁谷一一身上,刘家父母却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原因无他,谷一一的父亲是刘父的救命恩人。
谷父和刘父是战友,当年两人一起上战场的时候,谷父为救刘父丧命。
当时谷一一才刚出生,刘父感恩谷父的救命之恩,提出照顾谷母两母女,被谷母以军人看到其他战友有危险救人是军人的责任为由给拒绝,独身一人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儿一个人过活。
直到谷一一长到八岁,病重的谷母察觉自己时日不多,周边没有可以托付的人,才临终托孤,把谷一一托付给刘氏夫妻。
深知谷母放心不下唯一的女儿,刘氏夫妻应承将来让自己的小儿子,跟谷一一成秦晋之好。
这桩婚事是谷母临终前,他们主动定下来的,且有谷父的救命之恩在,刘氏夫妻哪能由着儿子说不要这婚事就不要。
再者,一起生活这么些年,一家人早就将谷一一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整个农场也都知道,等人姑娘年岁到,就是他们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如今儿子不娶谷一一,人姑娘往后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跟未婚夫结婚生子是谷一一自九岁开始就盼的事,她自然也不同意刘辰煜另爱他人。
于是,刘家父母和谷一一一合计,打算来个‘事实婚姻’,也就是让两个小年轻先‘圆房’成为事实夫妻,如此一来以刘辰煜男人的担当,肯定会娶谷一一。
他们把注意打到农场庆祝秋收的日子那天。
农场每年秋收完,都会办席面庆祝,席间免不了喝酒。
今年的席面,有刘父的特别关照,刘辰煜不出意外地喝高了。
席散后,醉得有点糊涂的他被送回房间后,直接掀开被子就躺到炕上,竟是没发现炕上有人,直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来,反倒是全身热得难受,古世缨压根没心思去想为何这么严重的车祸人不疼,而是拼命想去掰扯身上的衣服,好叫自己凉快一些。
奈何身上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两只手都动弹不得。
身上仿佛有蚂蚁在啃咬,难受得她实在受不了,手脚并用,硬生生将身上的重物推开。
迷迷糊糊有重物倒地的声音,热得脑子不够用的古世缨完全没注意到,伸手就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开始脱身上料子粗糙的衣服。
待把身上脱得一件衣服都不剩,她以为热意就会消退,却发现仍旧热得难受。
古世缨这才察觉这种热,跟衣服穿多的热不一样,它是由内而外的,热的同时还叫心里有股渴望,渴望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有这种陌生的感觉,但拜各种网络小说中关于春/药的描写。
古世缨猜测自己这是中药了。
可她前一刻明明正跟父母吵架,闹着跟他们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不料中途出车祸,怎么会中春/药!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被她踹下床感觉冷的刘辰煜,自己摸着又爬上床。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古世缨踢到炕的内侧,而她则光裸着身子呈大字型躺在炕上,刘辰煜一上床立马就触碰到她的身子。
少女如绸缎般的肌肤,摸起来触感非常好,刘辰煜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中了春/药的身体,本就对男人饥渴,被刘辰煜这么一摸,古世缨立马忍不住呻/吟。
这一呻/吟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神,迅速拍掉刘辰煜在她身上乱摸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到炕的里面,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才警惕地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刘辰煜刚刚进门的时候没有点灯,整个房间里都是黑的,两人都看不到彼此,但谷一一的声音,刘辰煜却是听得出来,“一一,大晚上的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你知道我的小名”古世缨是千禧宝宝,独二代家庭长大,为彰显她是家里唯一的宝贝,她妈给她取了‘一一’的小名。</p>
这小名只有家人叫,鲜少有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