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打开了谢冰松的思路,他只想着准备一些银票,却忘了,万一那鬼地方没有钱庄可咋整。
这些金豆子,体积小,但是值钱啊,也好用啊,虽说自家老爷子每个月给自己寄钱,但是那模样,能有多少
注意打定,谢冰松揣着银票出了家门,去找张晋羽去了。
张晋羽是他那一堆狐朋狗友里面唯一一个谢冰松比较看得上眼的,是御史大夫的儿子。
张晋羽见谢冰松悠闲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我可听说你马上就要被流放去燕州了,看你老的样子,不像是有事啊。”
“京城这地界,我早就呆够了,天香楼的姑娘也看得差不多了,出去走走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还可以遇到什么天香国色的美人呢。”
谢冰松说道。
“切,瞧你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去江南呢,燕州那是什么地方,听说那里的姑娘,掉在地上就找不着了”张晋羽神秘的说道。
“为啥”谢冰松不解。
“因为不是太黑就是太黄,掉在地上,可不就跟这地的颜色一般么”说完张晋羽哈哈大笑。
谢冰松也笑了:“那小爷更是要去看看了。”
张晋羽止住了笑容:“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谢冰松将怀里的一叠银票递过去:“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现在给你了,你将这些银票收着,到时候换成银子,找门路给我寄过去。”
“你这一去,你家老爷子连盘缠都不给你”张晋羽翻看着银票问道。
谢冰松说道:“我家老爷子说每个月给我寄银子,不过我一向对他不抱什么希望的,我的希望啊。”
他指着桌子上面的银票:“全在你这里呢。”
“放心,保证给你半妥了,虽然去燕州的人难找了些,实在不行,小爷就花高价让镖局去。”张晋羽拍着胸脯说道。
“多谢了,兄弟。”谢冰松道。
转眼,户部运送粮草和物资的队伍就集结好了,谢冰松被刘丞相喊去,关照了一番。又去皇宫中,见了帝后。
最后才与谢家两口子告别。
谢夫人给谢冰松准备了不少的银钱,不过大半是银票,现银不多。
谢源瞅了瞅,啥也没说,将自己准备的东西递给谢冰松。
几本书,二百两白银。
谢冰松笑纳。
“要是实在辛苦了,不要硬撑,啊”谢夫人交代。
谢源冷哼。
谢冰松瞧见了谢源轻蔑的眼神,说道:“知道了。”
隧又看向谢源说道:“不过我觉得,不管有多苦,我都能撑下来的。”
怀中揣着几百两白银,一堆金豆子,还有上万两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银票。谢冰松挥别了京城的众多人,踏上了前往燕州的路途。
随着不断的接近燕州,土地变得越发贫瘠,人的肤色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空气也越发干燥起来。
谢冰松有些好奇的同时,也开始认真慎重的对待这件事情。
他们甚至在路上遇到了一路劫匪,谢冰松凭借自己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保全了自己。
户部运送物资的队伍并不直接到糜城,于是,谢冰松不得不在燕州呆了两天,与同样一起前去糜城的人结伴而行。
也就是这两天。谢冰松对糜城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
糜城是熙国的边境城镇。糜城一边是熙国的燕州,另一边就是金国的领土。
糜城的指挥使是金国的降将吴坚,据说异常勇猛,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降了熙国,被任命为糜城指挥使,掌管糜城的军务。
糜城这座城市负责而又单纯。复杂的是,人员很杂乱,城镇主要居民是居住的糜城的军户和家属。
这些军户的构成多种多样。
有从战争上面退下来的老兵和伤残人士,有敌国的俘虏,也有熙国犯了事的人。
像是谢冰松这种被流放过去的,倒是少见的很。
糜城很简单,他们的生活很简单,为了吃的,要努力种地,为了更好的生活,要努力干活,争取立功。
与他一起去糜城的这一队人,差不多十来个,燕州官府已经习惯了办理这样的事件,查验了身份之后,给他们一人弄了一张证明书。
交给一个衙役,带他们去糜城。
谢冰松翻看着手中的木牌,没有什么特色。
之后的路途,一路都用走的,谢冰松的大脚趾都露出来的时候,他才看到了糜城,此时的谢冰松,与其他人并无两样。
头发凌乱不堪,上面都是汗水和灰尘,衣服已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鞋子也被磨破了。看着好不狼狈,哪里还有京城谢家小侯爷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