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二哥,我是被贼人绑走的!”男孩忙辩解道:“他们想拿我威胁父亲索要钱粮!若非有女郎相救,我可就回不来了。”
提到女郎,男孩回头看去,却见床铺那边空无一人,他心下一紧,忙往床铺边跑去,却见之前还为他打开床铺的小女郎双目紧闭倒在密道下方,没了意识。
男孩慌了神,对少年叫唤道:“不好了二哥,女郎昏过去了!”
少年听后,忙到床边查看,见到那小女郎昏倒在地的苍白面容,他暗道一声不好:“是张大人家的女郎!”
“你们快去个人告诉张夫人,他们家的女郎也找到了,”少年吩咐过后,亲自下到密道之中,将那女郎抱起递给上方的侍卫,视线略过女郎的身上,他的观察细致入微,很快就发现了她腿上有伤,于是对侍卫提醒到:“小心她的左腿。”
那侍卫应下了,动作之间尽量避开了她的左腿。
男孩紧张地凑上前来,去看那昏过去的女郎,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他难以置信,这样看上去柔软细腻的女郎竟能独自打败两个成年男人。
“刚才还好好的,她怎么昏过去了”男孩听女郎呼吸轻柔细微,担忧地说道。
“去请大夫,”少年处理事情井井有条,他接过侍卫手中的小女郎,命人将隔壁收拾出来,将那轻飘飘的小女郎放入床上,盖好被子。
他安排好事宜,将男孩拉过来,低声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之前说是贼人绑走了你如今道观之中可是因你两失踪闹翻了天。”
若非侍卫在门口发现了被敲昏的小桃,他们还不会来到这间屋子里来搜寻,更没有想到这床底下还有密道。
“对了贼人!贼人还在下面绑着呢!”男孩一拍脑袋,对少年叫唤道:“二哥,快带人下去把贼人抓起来审问,我听他们的说词,像是有人指使的!”
男孩的话令那少年目光一凌,他拍拍男孩的肩膀,叫来了三个侍卫,那三个侍卫腰间都有武器佩戴,身手也是极好的。
“你们三个,顺着密道进去查看一番,”少年沉稳地处事风范与家主非常相似,那三名侍卫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慎重的态度,对他非常顺服听从。
“下去后万事小心,”少年提醒了一番,他低头对男孩说道:“幼达,如今密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一共有两个贼人,其中一个是这道观的道士,”男孩历经波折,本是心绪不宁的时候,与兄长汇合后心中安定不少,由少年的话语牵引说出了不少话。
“另一个呢有何特殊之处”少年接着问道。
“另一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力气可大了,而且还动手杀人!”男孩一阵后怕,他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这女郎好厉害啊,她一个人挣脱了道士,还把那恶人也绑了。”
“那女郎一人打过两个成年男子”少年惊讶道,他并非不相信幼弟的话语,而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看向那床上小小的一团,之前抱过也知道她才多少分量,轻得不行,此时小女郎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这样小可怜似的柔弱女郎,能有多大力气
可是幼弟却耿直地猛点头,激动地说道:“是啊二哥,她好厉害!要不是她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要被那些贼人带到哪里去。”
少年听后神色复杂,此时,侍卫们已经进入了密道下面,他们合力将两个贼人给送了上来,其中一个是面目狰狞口角骂骂咧咧的粗汉,那粗汉被绑地严实,倒是省了侍卫们不少事,而另一人则瘦弱一些,穿着道士服趴在地上没有声音。
侍卫上前去扒开他的脸,探他鼻息发现还有气,于是把他一把扛了回去。他们去探查了一番那密道似乎还挺长,回去汇报于那少年。
少年点了点头,冷静道:“顺着那密道去看看通往哪里,若是遇上人声就立刻撤回来。”
“是!”
没多久,各方人马都接到了出事的消息,而比道观中人赶来更快的是满脸焦急的张夫人。
张夫人看到自己女儿昏迷不醒,急地落泪,好在,少年让人请来的大夫也到了。
那大夫诊治过后,对他们说道:“小女郎体弱,可能稍感些许风寒,如今有些发热,又受了惊吓,好在并无性命之忧,日后可得好生将养着才好。”
大夫的话语令山氏心下一松,她擦干泪水,追问大夫道:“小女身上的伤……”
“都是些皮肉伤,”大夫宽慰道:“夫人莫急,老夫开些活血化淤的药给令千金敷上,没几日便能恢复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大夫这样说,终是将山氏的心安定了下来,而此时飘在一边的典韦则气愤不已:“哪儿来的庸医!我的感觉岂会错春华的膝盖骨分明是碎了,否则怎会剧痛至此!”
他是沙场老将,千百箭支戳在身上都能奋力血战到底,可春华她只是个八岁的女娃娃,如何能承受膝盖骨震碎的痛楚
典韦想到他硬挨着还用她那身子与一成年人打架,心里不由有些愧疚:等她醒来,也不知要痛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