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樰一向风风火火,说做就做的,奈何才举起酒杯,还没干什么,头就被砸了。
又是一个纸团,纸团落在自己身边,祁樰弯下身子去捡起来。
在这途中,祁樰还特地看了眼祁安,祁安呆坐在原地,仿佛是看不到祁樰这么一个人似的。
纸条被祁樰打开,上面写着:别怕,喝下去。
祁樰望着纸条,几秒钟之后吧纸条捏在了自己的手中,仿佛是想要把这个纸条活生生捏碎似的。
酆城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设计这种破情节有什么意思吗
—— 祁樰,好惨一鬼王。
活着要被人暗算,关到暗无天日的锁魂塔里面去,每天和妖魔鬼怪为伴。
好不容易借着游戏重生了一次,还得在这个破系统里直面自己的死亡,亲手把自己送进锁魂塔里面去。
“祁樰。”祁安突然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心里介意,这些年我都一直在惹你生气,不过现在你都是最尊贵的鬼王殿下了,我也害不了你。还请你喝下这杯酒之后能够原谅我。”
祁樰默默地看着祁安,然后说了句:“祁安的嘴,可真是骗鬼的嘴。”
“啊”祁安没听懂祁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樰半眯着眼睛,对祁安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算太好看。
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好,我喝。”说完之后,祁樰认命的喝下了这杯酒。
果然,还是一样的药效。喝下去的一瞬间,祁樰整个人脑子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在彻底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的一瞬间。
祁樰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祁安举着被子笑了。
——“你还笑,你笑个屁,你笑个钵钵鸡。”
这句话,是祁樰晕厥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祁樰活过来了,不过这次她没在锁魂塔,而是在一处不知名的房间里。
房间很小,看起来住的人也不是很有钱。但是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看起来住在这里的人,是非常有条理性的一个人。
祁樰的位置就在房间的窗口。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声,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进来一个年轻人。
那人走了过来,祁樰背后的窗户没打开,看来这个人应该是想着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祁樰,被人毒死之后,马上又来闯人家男孩子的房间,穿出去都可以不用做人了。
所以,祁樰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三秒钟之后,祁樰楞在了原地……
这个年轻的双手直接穿过了她的头部,然后关上了窗户,动作一气呵成,她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是隐身了”祁樰怀疑人生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被人穿透了还一点事儿都没有,可不就是隐身了吗
打开窗户之后,窗外的风吹了进来,祁樰现在窗口感觉背后一凉,然后慢悠悠的溜到了青年人的床榻上。
青年人看起来很眼熟,因为他穿着一身红衣,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
只不过这个时候,青年黑色的面具,棕色的头发,自己白皙的皮肤上,都沾染了猩红色的鲜血。
青年人自己好像也受了伤,整个人身上穿出来的血腥味刺激着祁樰的鼻腔。
这是个什么情况,明明白白的死了,不清不楚的被送到这里来了。
青年站在镜子前面,连站都站不稳,看起来疲惫极了。他一手扶着旁边的桌子,一手慢慢的揭开自己的面具。
等到他把面具揭开的时候,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庞呈现在了镜中,也呈现在了祁樰的眼中。
祁樰仿佛就是被现场勾走了魂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眼前这个人。
然后祁樰整个人瘫坐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惊了。
这个人是酆城,当初以一己之力,单挑鬼界三十六座城池并且让其尽数臣服的酆都鬼城城主酆城。
“他……”祁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此时此刻她就只是感觉到了头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孩子,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鬼使,和现在这个满身是血满眼都是杀戮的酆城,怎么看怎么想也是绝对不可能重叠在一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撸啊撸
还差最后一个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