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樰盯着那扇门,直觉告诉她,敲门的这个人一定不是酆城,而是刚回来或者是在门外等了太久,已经不耐烦的白阅。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门柄扭动的那种吱呀吱呀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祁樰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些。
但也没有允许她放松太久……
一分钟之后,祁樰再次听到了手掌拍打窗户的声音,和那天晚上她被吵醒的时候听到的响声一样。
祁樰下意识的转头过去,窗户顶端无缘无故的多出了几个血手印。
“啪”突如其来的一只手臂出现在窗户顶端,不停的拍打着窗户,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
祁樰站起身来,大着胆子走到了窗户旁,想看一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微微抬头,两只手臂就这样吊在了窗户上面,直勾勾的朝着她眼睛的方面,然后重重的拍打下来。
一下……
两下……
没有一点准备的祁樰,当即就被这样的视觉和听觉冲击弄的呆滞在原地。
“嘿嘿。”头顶发出一阵骇人的笑声,这笑声很是凄惨,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发出来的。
祁樰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没有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窗户外拍打着的两双手臂还在不停地动,仿佛是越来越兴奋了。
“滴答滴答”
一阵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祁樰蹲下身来低头看了眼,还没看清楚是雨水还是些什么,就有一滴落到了祁樰的手上。
那是一滴猩红色的血液,滴在祁樰的手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祁樰的嗅觉。
祁樰想用手把这滴血水擦干净,却没想到,她把自己的手臂都给搓红了,还是没能把这滴血给擦掉。
就好像是那种纹身一样,只要在身上,就根本擦不掉。
大概擦了一分钟左右,祁樰还是放弃了,准备站起身来。
站起来的一瞬间,强烈的血腥味仿佛就在眼前,让祁樰胃中立刻开始翻天覆地。
祁樰抬眸,白阅那张已经腐烂了的,沾满鲜血的脸就已经出现在了祁樰的眼前。
白阅是倒吊在天花板上的,他没有手臂,肩膀处不停的滴着鲜血。
“我们又见面了。”白阅的五官已经腐烂到看不出来了,白色的骨髓胡乱的敷在头发上。
只有嘴巴那个地方的骨架还微微张开,祁樰勉强可以看出来他在笑。
“你……”祁樰看着这般模样的白阅,霎时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嗓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眼前的白阅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此时此刻的白阅就像是一个充满鲜血的血袋。
在白阅摔到地上的一瞬间,就像是血袋破裂了,鲜血四溢,混杂着骨髓和蛆虫,砰砰砰的打在窗户,床榻,墙壁自己祁樰的身上。
祁樰急忙向后退了几步,脑子里突然出现她们进来的第一个情景。
那个时候杨纾走在最后面,她赶过去救杨纾,看到的也是这样子的东西。
和现在的白阅一样,头部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无数只蛆虫在头部骨架的凹凸处爬行,白色粘稠的骨髓和猩红色的鲜血不停地在溃烂的头部流动。
难怪,当时杨纾遇到鬼,很有可能是白阅和杨纾两个人的计划。
目的就是让大家可怜杨纾,顺利的洗脱杨纾就是执行者的身份。
也难怪,一开始杨纾看到的是鬼婴儿,直到祁樰走进了些才看到的这个头部。
那个时候酆城已经走远了,祁樰也返回了后面,王昕吓到蹲在地上抱着双腿不敢看,张星被杨纾的叫喊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个时候,白阅完全是有行动时间的。
正在祁樰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本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阅突然开始蠕动了起来。
然后,白阅站了起来,不过没有手臂,张大了嘴巴,然后向祁樰扑过去。
祁樰一个转身躲开了白阅的攻击,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小了,没有太多的地方能够理解让祁樰一一避开白阅的攻击。
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祁樰被白阅逼到了门口。
祁樰背靠着木门,手心已经出了很多的汗水。
白阅就在他面前对她咯咯的笑,祁樰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地上,迟疑这不敢开门。
因为白阅之前杀人一直都是用的斧头,而现在,祁樰观察了很久,那把斧头并不在白阅手上,而是不知所踪。
那把斧头被放在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翻滚求一波营养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