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让开。”陶鸣珅漠然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脸上没一点害怕,镇定得反常。
耿岑却突然笑出来:“陶鸣珅,你傲什么就你一个人,你再厉害,能打得过我这么多兄弟”
陶鸣珅这才将目光移到耿岑脸上,冷冷吐出几个字:“手下败将而已。”
“你!”耿岑脸突然变了,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咬着牙说:“陶鸣珅,现在的情况可是对你不利,你还狂小心最后被打得只会跪地求饶!”
“仗着人多就扬武扬威,就算胜了,你光彩吗”
耿岑看着他,眼里冒火,不过很快,他就笑起来:“是不光彩,不过那又算什么,最后结果是我赢了不就行了。”
“上!”耿岑一挥手,十几个少年将陶鸣珅团团围住,也不知谁先出的拳,谁先出的脚,顿时十来个人就战成了一团。
陶鸣珅是厉害,但是其他人也不弱,都是从小在军队里被摔打着长大的,谁不会几招啊。双拳难敌四人,更何况一群人打一个,陶鸣珅很快就浑身是伤了。
但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出拳又狠又凶,打架跟不要命似的,被陶鸣珅打中的人,很快就丧失了战斗力,躺在地上直呻.吟。
一个两个三个,总是有人被打倒,陶鸣珅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等他把最后一个人打得没还手的能力,他自己也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可是这些倒下的人里没有耿岑,所有人都受伤了,只有他还悠闲地站在一旁,手里玩着个打火机。
他一扬手,收了火机,笑得一脸张扬地走到陶鸣珅面前:“啧啧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打遍所有大院无敌手的鸣哥吗怎么不站起来继续打了,打啊!”
他一挑眉,眼神阴狠,一脚就重重地踹了过去,将陶鸣珅踹倒在地。
陶鸣珅重新撑着坐起来,用手把嘴边的血迹抹掉。耿岑的第二脚又踹了下来:“你不是狂吗你不是傲吗你不是愿意做好人吗今儿怎么了,起来啊。”
说起来陶鸣珅和耿岑的恩怨,那得追溯到小时候了。
小时候的陶鸣珅安静,甚至有点自闭,只会追在孔孟屁.股后面跑。而耿岑呢,活泼调皮,班上一群好朋友,是老师眼中最烦的熊孩子。
熊孩子熊孩子,最爱的可不就是恶作剧欺负人,然后耿岑就瞄上了白白净净又瘦弱孤僻的陶鸣珅。
而且不止耿岑他们欺负陶鸣珅,戴宇也喜欢带一帮子人过来欺负他。
但陶鸣珅根本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你欺负我,我也打回去,虽然每次都打不过,带着一身伤回家。
大院里教育孩子,都有这么一项原则,孩子们之间的争斗,大人不参与,只要教育好孩子别弄出人命就行。
至于谁被欺负,谁是胜利者,这就看谁的拳头硬了,你没本事,被欺负就是你活该,而且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到家还得被父母骂不争气。
陶鸣珅爸妈太忙了,倒是没时间发现他的伤,也没骂过他,毕竟管都没怎么管过,一出生就扔给保姆了。
但是陶鸣珅的大哥陶鸣煜知道啊,毕竟两人住一起。
那时候的陶鸣煜已经接触军体术等一系列比较系统的打法了,可是他作为个大孩子,也不能以大欺小帮弟弟啊,所以为了让弟弟不受欺负,他就将自己学的教给了陶鸣珅,包括怎么用巧劲打人,漫无目的地打,那是没用的,什么都得讲作战方法。
其实陶鸣珅自己被打,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耿岑那群人,还欺负孔孟,就因为她长得比较胖。虽然不是打她,但揪小辫,扔毛毛虫,故意拉开凳子,只要是捉弄人的点子,他们都会在孔孟身上实验。
这是让陶鸣珅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他想要保护孔孟,所以学起军体术来,比谁都认真,因此他饭量慢慢变大了,力气也变大了,再和耿岑戴宇他们打,就是输少胜多,到最后,就只是赢了。
戴宇因为他的屡战屡赢,开始钦佩陶鸣珅,然后心服口服地认他当大哥,陶鸣珅就成了他们这一帮的头儿。
而耿岑呢,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派系的,打输了回去就挨揍,心里是越来越恨陶鸣珅。
特别是陶鸣珅一直跟在孔孟那个小胖墩后面跑,更是让他看不惯,所以处处和陶鸣珅作对。
比成绩,比小弟,比课外学的东西,比和孔孟的关系,还比武力值,那是时不时两帮人就打一场。
只是两帮人都有分寸,打的的时候都不伤及要害,也不打脸,倒也没被家里人发现。
不过不管怎么比,耿岑永远都输陶鸣珅一筹,就连孔孟,虽说对陶鸣珅很坏,但也不像对他一样爱答不理啊。
这就让耿岑更气了。两个人的恩怨也就越来越深,成了无法解开的死结。
本来两帮人的争斗,就无缘无由的,纯粹看心情,看不惯你就约架了。</p>
但是就在前段时间,耿岑这边的一个叫林勇的,看上了陶系这边一姑娘,这姑娘文文静静,名字也好听,叫孟亦。